#1 - 2020-5-27 23:54
ForestManna (https://bgm.tv/group/topic/356830)
4L有完整文章

太奇怪了,无论怎么弄就是贴不上文章,避免了各种可能让bangumi娘疼痛的行为,于是只能贴上在另一个平台上发的作品了
https://www.lofter.com/lpost/1f9d8faf_1c977874c
这里是lofter的链接,是自己原创的文章,各位有兴趣可以看一看(这个编辑器其实还不不太好用,我在自己的微博上也发了,有兴趣可以去那里,我的主页有链接)
#2 - 2020-5-27 23:59
(https://bgm.tv/group/topic/356830)
一直在对敏感词进行调试,最后终于变成无论我发什么都不被接受,虽然原文不在bgm上,但也只能这样了(这个小组是被河蟹到只剩下一页了吗
#3 - 2020-5-28 00:35
可以一楼不发东西,把正文发到二楼,就不和谐了。
#3-1 - 2020-5-28 09:25
ForestManna
其实还是想在一楼发的,在回复发总感觉失去了什么(也许是强迫症之类的),不过想想好像其实没什么问题,多谢建议,我试试^ ^;
#4 - 2020-5-28 09:31
(https://bgm.tv/group/topic/356830)
bangumi上看格式可能有点问题,可以去lofter
https://www.lofter.com/lpost/1f9d8faf_1c977874c
虽说也是有点问题(

阅读提醒:
这里只是借用了异度侵入里的一些设定,即使没有看过原片也不影响阅读(而且到时候原设似乎也不重要了),需要了解的设定如下:
一个23岁,身高156cm的女性(少女),本堂町小春(可以在网上搜下她长什么样),这是她在现实生活中的名字,是个警察,在井中世界的名字是圣井户御代(可以在网上搜下她长什么样),是一名侦探,为了揭开案件的谜团而存在。以下括号内摘自萌娘百科([井(ID)]是一种由罔象女系统产生,可以使驾驶员进入并在其中活动的虚拟的映像。此映像可被外部观测者观察并分析,但无法改变其本身的性质构造。其内容可能与所属人的潜意识相关联。)她曾经在案件中前额左方被钻孔机开了一个洞,但是并没有死亡,同时获得了将残缺的东西看成完整的事物的能力。
另,这篇文章:
1.        没有真相(表面上看来)。
2.        没有meta。
3.        故事会一直延续。(但是不会写续集了)
4.        实验性文本结构与叙述方式。
5.        16000字左右。
6.        可能的人物崩坏。

最后希望各位能够从阅读中感到快乐wwwww



【实验】与异度侵入有关的以本堂町小春为主角的二次创作文章



机器卸下躯体,脱落。


一种声音连根拔起。

停顿的风景,流动的烟灰,它们等待一次呼吸的结束。她感受到地面上后背的轮廓。

紧张感。束缚的水波,断裂地吞入话语权。
黑暗埋伏在四周,她回想起身体的不适,但是意识仍然昏沉。
四周只有黑暗,黑暗中只有自己被看清。她穿着衣服


她沿着。
意识的方向箭头探寻、攀爬,找到中枢:
电线杆。她沿着电缆弯腰向前,眩晕,苍白的影子在铺路,沉积的风。脚步淤积,河流在前方试探、并生锈、电线切断。目光停住,来到锈蚀的洞口。她摸索着洞壁前行,眼睛在滴蜡,呼吸排成一列。理性的空间向前伸展,岔路在这里群居。
突然,目光倒流,光不断从裂缝产卵,她被压入出口的
墙,进入夜的另一面——

半球体的海洋

从天空剥离一般,神圣的酒体,观赏着沉寂。
她从长久的麻木中恢复过来,开始观察周围。她坐在被切下来的石膏沙漠上,旁边是海,周围是夜空。
她起身,像一颗刚来到月球的陨石。

“这里是……”她感觉有点冷。
嗯……当我睡醒的时候想不起来我要做什么,这种事以前似乎发生过,不过现在的话至少我知道有“曾经”这一概念,虽然我还是想不起来,看来这不是在原地想想就能解决的事情。

她回头,后方是无垠的沙漠,于是向海边走去。
她在枯树的容身之所发现了一只木船。船里有些桨,上面有些划痕,可能是字,也可能是齿印。两个人应该能够乘下,船身没有沾水,似乎也没有漏水问题。
大海在一边等待。
她感觉这片海不太寻常,海面时而伴随着磕到岩石的苦痛的声响,以及那永不停息的布教的浪花。犹豫片刻,她将船推到海上,走进它的情绪。船底周围出现一道道波纹。
枯树在一边死亡。
她进入船中,手持船桨向前划动。海上只有她一个人。前方没有变化,她继续向前划。

前方没有变化,她继续向前划。

前方没有变化。

慢着,让我想一下,如果继续在海上向前,我能找到什么答案吗?我有可能发现一座岛,或是一艘船?不对,之前我没有这样想,只是向前进,为了某种未知的线索,但是短时间内在海上发现其他信息的机会也许太过渺茫。对,似乎我只是发现了一只船所以就往海上划了。
她发现自己的思考被船驾驭了。
船消失了,下面是月亮的浮尸。
她的身影在海上消失。此时地面开始出血。


什么





。。
。。。
。。。。
。。。。。。。。啊。。。我想起来了,这种情况,因为判断失误导致极端事件的发生——对……死亡——在死亡之后重新开始……但是这次没有。



不过没事,现在我想起来了,我是
                                                                        圣井户御代
                                                                                                              虽然没有镜子但我知道我是谁。
先不说这个,我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但是真的……有点奇怪,刚才我看见的,经历的事,说明了什么?最后地面出血了,是由于月亮的浮尸,是想表达什么?之前我想都没想就上了船,确实当时还是有点晕,不对我是犹豫了会,我是在想什么来着……啊,不知不觉判断力就下降了。还有之前那些电线杆,山洞,这是什么手续,那片海又是什么生物,诶等下我在想什么。虽然这些经历很电波,但是

有点让人感兴趣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相让人很是期待。不这是有真相的吗?嘛现在不是思考这种事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这是哪儿。
我现在应该处于一座山的半山腰,这里的地质风貌让我想到白云石山脉,但是违和的一点,这里没有天空,像是一个只有主人公和山貌贴图的游戏。但这座山却让人感到无比的真实,虽然失去了天空。山上铺满了似乎是由不断的降雨与地壳运动形成的的石阶,它们一层一层地往上接。说起白云石山我便想起这里曾经举办的"多洛米蒂之声"高山音乐节,然而现在渺无人烟,连动物都看不见。不对这里是不是白云石山脉还不好说(不知不觉就想到其他事了),而且这种石阶一直延至山顶似乎有点不太现实,我暂且当作能够认知的风景吧。
好,在这种不紧张的气氛下思维似乎也通畅了许多。好了,现在有两种选择:上山还是下山。
想起来在沙漠的时候,我选择了往海边走而不是往身后的沙漠。当时确实是,沙漠远处什么都没有,当然不排除我走了很长时间会发现什么的可能性,倒不如说是因为船的存在我才选择了到海上去,这么想海上可能也是什么都没有,但是既然有了艘船就指示了海路可行的合理性。
但是船本身没有传递海上存在什么的线索,除非是一种简单解谜。而看见月亮的浮尸之后,我就不在船上了,然后看见地面出血,我就昏了过去,来到了这里。事实上我并没有死,只是来到了这里。那么我是被那只船帮到了还是骗到了呢?
线索还是太少,只能用行动来验证了。
看起来山顶并不远,后方又深不见底,所以很自然地要往山顶走,没错吧?
既然有了石阶,那么登顶就不是太难了。她走了几步,普通的爬楼梯。不过得注意不要失足摔倒了,不然可能会滚下去,奇妙的设计。
她的体力不错,但是长时间下来还是有点累的。不久她停下来,坐在石阶上。草丛微微拂动,面对着抠图般的群峰,她深叹一口气。风声混杂,她仔细观察,发现自己似乎是有影子的。碎石不时滚落,她感觉风越来越大,有什么在接近。
暴风同一道光从山脉后方拱起、裂开,群草汗毛般直立,她跳起并抱住旁边的岩石,天空开始变蓝,云层如成堆的车祸般涌来,不断被撕裂,不断将天空填满,山在抽搐、崩塌,松动的崖,帽子掉了,地面抽筋了,她感觉手指要断了。
暴风逐渐平息,她感觉轻飘飘的。
她检查了下,视觉听觉触觉都还算正常。

喂……没问题吧^^;
天不会塌下来吗(
她感觉云还在向下沉。

所以……是因为我做了什么才这样的吗?这让人有点费解。
不知道之后又会发生什么,我还是赶快到上去看看吧。
等一下,我在害怕吗?这阵突然袭来的猛烈的风,是在预示着再往上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吗?但是现在天空恢复了,难道这是一种任务或者线索,再进行下去会让这里的真相变完整吗?
我曾经似乎感受过这种逻辑,不如说,它们正在显现出来——
我需要更多的线索。

一个没有帽子的名侦探在登山。

终于要到了,跨越,朝着最后一步。

山顶。

这更像是,一座山从中间横切开。
横切面上无限大的平面被
一圈无限多个门所围绕。

她站立,像只爬上树墩的蚂蚁。
当她回头看时,山间已布满了浓雾。她掏起枪。
清楚的脚步声走向这些单扇门,这些陈列的盾与壁画。
钟声降临。门齿轮般旋转,听觉信号灯。
10秒后停止。门敞开。
抽屉|厨具柜|摆钟|卫生间|书柜|杂物间|冰箱|衣帽橱|水族馆|排气扇|棺材|平面镜|落地窗
她好像在衣帽橱看到了自己的帽子。
门合上,掌声。

这是……让我选一个吗?
等等这选项可太多了,这让我更加怀疑我来到这里的目的。以前我是为了解开小蛙的死亡之谜,并且身边存在着那显而易见的致死因素。而如今发生的事似乎完全没有逻辑性,让我怀疑这些场景存在的目的,要是告诉我这是谁的把戏那倒是合情合理,可这为何如解密游戏般展开?
不对,这个还是属于信息缺失,关联的信息太少导致线索看起来毫无用处。可是现在还是只有我一个人,是的,我应该继续直到找到最关键的线索,甚至是世界观,时间观这类东西。如果这些看起来不合理的事情仅仅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而铺的路,是作为某个深层价值观念为基础的,以随机事物或媒介堆砌而成的一种抽象形式,虽然看起来信息熵很高,但这只是事物间处理地过于隐晦,我只需要朝着可持续的空间探索就可以了,大概就像是逻辑地址和物理地址之间的关系那样,应该。
我觉得,这样看来就是,随便选一扇门了。
这样,我觉得帽子还是挺重要的,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线索了(
“是这扇吧。”当她的手搭在执手上时,其他的门消失了。
“真直接啊。”门框旁边是看不见的墙,上方是看不见的天花板,这让人感觉所有的门都是堵着同一个房间。
也有可能是新时代的马戏团,或是多人间俄罗斯轮盘,说不定是摩天轮的幽灵。
还行,当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开始扰乱我的认知系统了吗。
看来我被邀请了,那么
我来取回我的东西
里面漆黑一片。这是什么交易?缺少触发条件?
门舌来回抽缩,想要重新合体。多么形象的提示。
光是一点都不能透进来。
门被反锁,声音已经完全消失,适合录音。
我还是相信我的胆量的,毕竟我还有枪。
沉默持续数秒,她才发现连自己也无法发出声音,触摸的门也变成了墙壁。

无声的地震。

崩落的瓦砾。
碎砖从地表将她拾起,满溢、生长,扭起的刻度线,张力的井道锁孔,沿着墙壁爬升,解体的笼,终止在被阶梯围绕的平台上。

光线垂直地面,她走下台阶,城市在废墟之间闪烁。
蜷缩的街道,行道树齿间的垃圾,倒挂的云的杂技,复兴的书虫语。云在不断地加料。
城市空无一人,她在这里留下脚印。废墟中停着楼房,它们打开窗户,绝望地看着自己残破的面孔,路灯在掐架,留声机口吐白沫,电话互相求救,学校紧闭大门。
屋顶的封口拆开,即食
圣井户攥紧手枪,手枪不断咳嗽
山谷一阵轰鸣,撑住地壳
门窗通通敞开
圣井户从车库走出。
终于,云化作光落下,填满地球,世界开始毁灭,如同猫的绒线球逐渐散开。本堂町向她击掌,血溅了出来,撞倒在洞口,意识潸然落下。她从废墟站起来,成为塑像。瓦砾诧然,不停地向她采访,她一开口,所有的建筑都崩溃了。突然,大地回旋,漩涡争先恐后地呼唤,话语形同虚设,被抛弃的人们等待下一班次的希望。第二天,她在床上挣扎,人们睁开了眼睛,人口的——巨大的网,从空中袭来——球飞了出去,抓起秋千,荡起的钟摆:北回归线。地球卡在摄像机的镜头上,时间被拦住,有什么要从中孵出,电池从中弹了出来,天猛地变黑。圣井户得到一串钥匙,钥匙从锁孔拉出肠子,灯管在抽搐,手术台向前冲刺,越过断头瀑布——洗舆台,凶手踹开门向她射击,她躲过,跌入黑夜,人们向她伸出手,他们把手合在一起,她丢下枪,将手放在上面,力量穿透掌心,远处的光芒从黑暗闪现、扩张——手里是被吵醒的闹钟。圣井户在床上睁开眼,但是她感觉很累,又睡了过去。


骑着摩托………………


不对。。。
我是。。。
累了。。。
我得去寻找。。。。。。
我得想起来(记忆从大脑曝光)……本堂町,是她
是我。我是本堂町。我穿着西服参加宴会……不对
人们都……都?
都叫我本堂町,不对
请出示驾照。
嗯?
她刹住车。
荒野高速公路。汗流浃背。消失的人影。
让我歇会……








                                                                                                                            ほんどうまち    こはる
                                                                                                                            本堂町  小春

她在地上写下。
不错的名字。
好。


为什么我会在这?
不,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
刚才那些都是什么
是我的脑洞吗(双关)
啊 我的脑洞
?它在
清晰的寒冷。
但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或者是很高以上的事?
不,这只有跳楼者会这么想吧。该热身了。
这套侦探服有点破了。是——
啊,我很长一段时间身着西装。
是地域风俗的差别吗?那是本堂町,另一种称呼。
我理论上能回忆起什么,连我头上的弹道都开始发热。
是这样。我能从这些残破的场景看出些什么,刚才那一连串的事似乎有着关联,但是,如果它们原本就是残缺的,或者没有联系的,我的信息的就缺失了,我看不出来。
不如说,我并不能像这样,支离破碎的东西它们看上去是完整的,这种说法是错误的。
可能应该是,恢复成过去存在形态的技能。喂,这是技能啊,预知过去?听起来不太现实,但是我确实看不见完整的那面。
不如说现在我还能冷静思考已经挺异类的,理解这种事情并不适合侦探来做,但似乎有那么些有效的信息,就像我半睡半醒地看一本书究竟能够理解多少,不过我想,其实里面大概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关系,先

顺其自然                                                                        吧。

几根烟的时间过去了。

她回到车旁。

目前行驶正常。
马达声,周围的风景变得立体,并且路非常直。
猎豹在路上逆行,几英里后又消失不见。
几座桥之后,她看见路标,失神的音符般掠过。
道路自林间绽开
车痕广场
教室走廊
光路图
书层栈道
之后是从中间被翻开来的,剪切与熟悉的高速公路。
收费站的终点撞线。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城市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油箱耗尽,车停了下来。
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存在着人类这一生命体的城市。
似乎是曾经来过的城市。
在施工的天气下。
围观的平房,人们互相走过。
每个人,或抱,或背,或搂,或扛着
另一个相同的自己。
他们看起来像是在沉睡,或者死亡,或者原本就没有生命。
而她自己显得格格不入。
(该推理吗?)
(我如今感觉我所经历的一切所包含的真相,并不是纯粹的推理便能得到的。)
但是能够确定的是,我并不拥有另一个我。
她将目标放在一位准备打烊的中年男性身上。

“打扰一下~”
男人循声望过来。
“我是刚才来到这里的外地人,在你旁边椅子上的那个人……是你自己吗,还是其他的什么。你看,其实我并不知道我还有着另外一个自己,我不太清楚这是一种自然现象呢,还是什么,希望你能和我解释一下,麻烦您^^;”

                                                                                                                           “……你从哪里来的?”

“(呃,该怎么解释,他也会日语啊)我来探访一位朋友,我来自一个你可能不认识的国家。”

“呵呵。不,这种事,你该问问你自己吧,这种自出生起开始就决定的事。为什么你会说话?为什么喝酒伤肝?你怕不是刚治好病,给忘了。我每天和海棠对饮,她的酒还没甄满就醉了。今天晚上我想吃点好的。
                                                             我又不想开门,怎么会?数学没学好,我们聊了好久!不用付了。”

他同我握手。晚安。
嗯。。。
是偶然吗?
我觉得他是想说,你还没有学过那些,你当然不懂,认真学习,别和我学。
行吧,不能理解。
她走向路边一位等车的年轻人,向他打了招呼,问了同样的问题。
“像你这么可爱的人用得着思考这个问题吗?女人的火是包不住的,而且就那一次,就什么都没了。今晚最
                                                                    好不要回家,这可不是犯罪,跟我来吧,我要证明这个猜想。”
他拦下车,用手指了指我。
“哈哈,还是不用了,我家人会生气的。”
跑开。

真是。

她又向别人问了类似的问题,得到的是如梦呓般的支离破碎的回答。

她思考:
即使我现在得不到正面的回答,但是我可以通过人们对于当下情景的感受来判断,对事物的感受也许比铺天的解释容易理解得多。

一位中年妇女坐在道路旁的长椅上,神态端庄而豁达,眼眸中充满思绪。
她整理好衣裳,在座椅前坐下。
“我最近在思考一些问题,想知道你的看法,你觉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它是如何运转的?”

女士深吸了一口气,露出微笑。
“我啊,有一位尊敬的前辈,我听他说过: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就是一行列车,每个车厢曾经都是车头,就像每个人曾经是细胞,列车不需要铁轨,就像吸管里的水。据说我的前辈死于过山车事故,大概是世界的
                                                                                                                                        规则被改写了吧。”
她将话说完,哭了起来。

“非常抱歉!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我想我明白了什么,多谢您的帮助。”
走开。

我现在初步推断,这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或者他们被脑控了,或是我被针对了,总之我获取不到有效的信息,完全掌控于某个策划者之下,或者是,其他的无法认知的什么东西。
可是她渐渐发现
当她看着这个熟悉的城市,如回到故乡的景色,怀念与伤感车灯般涌来。
事实上,那些另一个自己,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气,真切如尸体般的行为。
可是为什么这些人要带着他呢?我又是怎样来到这里的,这里对我来说有着怎样的意义呢?
她思考,望见远处的山谷中的太阳,死亡的探照灯。城市的针灸,手术台。城市的内心哭嚷着要自焚。
我现在需要做到的是,我的行为不能再对这个世界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潮闷的空气让她感到疲倦,慢步中她发现鞋边有一张电影票,印着被未知语言涂抹的名称,而前方不远处正好有一家电影院。
“哈……看来真的就像是,被编排好的演出吗?”
这只像是一位沉闷人士的自嗨之作,或者像是一个在家里待久了的人的胡思乱想,摆弄着冷门的玩具,票房不会大卖的。
她捡起电影票
的尸体
走进电影院(确实,也该休息一下了),这里看起来并没有比平常多出一倍的票房。她望向高处的时钟,8:20,就快开场了,她发现自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嘛,爆米花也不是必要的。检票口前已排起队伍,不到十个人,她接上队伍,向左右观察,发现其实并没有人对她只身一人的事实感到异常,啊,说不定在他们眼里,我其实是有另一个人的,但是说不定我问了,又会被奇怪的话语缠住吧。不对,我已经向他们说明过我是一个人,事实上他们并没有对这一事实做出阐述。呜啊,不想了,现在是看电影的时间,是我真正应该去享受而不是陷入思考洪流的地方。
原来观影者都会附赠一桶爆米花。她来到这间据说沉浸感很强的影厅,按照电影票上的说明找到座位,对着荧幕摘下侦探帽,在一个人旁边坐下。
细碎如底噪的人语。
爆米花在幕前微弱的灯下显出油光。三。
没有广告。二。
幕布展开。一。
电影开始了

一间客厅。
一位女性。
一个女人颤声哭泣,双手端着餐盘接住泪水,跪倒在地,脸紧贴着盘面,将餐盘放在地上,双手抹着眼泪,旁边的狗舔着盘面。
一位绅士走上台前,指手画脚,竟把这女人给逗笑了!
原来这是一场喜剧。
哈哈,笑声充满了爆米花。
一群羊开始赛跑,从敞开的羊圈,同时,一位牧师讲述着制作人员名单。激情澎湃,雷电轰鸣,海啸淹没了座位,观众屏住呼吸,剧院向四周展开,成为海上的轮船,没想到女人这一生喝了这么多水。这个由女人一手建立的国家有着不平凡的往事:出生的礼仪,未愈的伤口,从床上买下的戒指,海底的政客,爆炸的婴儿与火山腹肌。海峡从梦中醒来,第一乐章结束,人们回到座位。主人公讲述着回忆:街上的人们抽着烟,拎着包,随着夕阳下山。主人公的视角不停地切换,打碎花瓶,写日记或信,嚼着人们投来的爆米花。夜里,小提琴开始杀人并且忘了关灯,荒唐的死法让圣井户笑了出来,而死者的舞步被凶手拆穿,并将它的灵魂洗净后晾起,这一切已被圣井户看在眼里。但是第二天她发现警察全部都不见了,这时主人公从衣柜钻出来,旁边的人恍然大悟,大口的吃着爆米花,结果全部吐了出来,他有点晕车,于是决定出去缓会。这时主人公翻出他的警徽,嘴里念着台词,带走了门钥匙。后面便是大段的论据与修饰词,圣井户早已发现他拥有与死者一样的灵魂,不知道主人公什么时候才能精通神秘学,圣井户发现自己的爆米花还没吃,但是她有点困了,于是眯上眼睛抱着爆米花睡着了,旁边的人回来偷吃她的爆米花。主人公跑累了,坐在座位上休息,喝了几口杯水后点了杯啤酒,握着笔睡着了。老鼠出来活动。“我们被入侵了!”圣井户被惊醒,寻找她的枪,面前出现一个满是伤痕的少年。所有人都同他们的喉咙绑在一起,少年带着她从楼顶跳下,她双腿一颤,回过神来,汗水浸湿了座位,原来是主人公在做梦,吓死。影厅把空调打开。地上的爆米花估计不能吃了。不知道电影讲到哪了,但是周围没什么人了。旁边的人看起来睡的挺香,就不打扰他了。音乐变得柔和起来,主人公在一个女人的大腿上睡着了。这不是开头的那个女的吗?圣井户伸了伸腰,拿起枪把玩起来。“我们来接吻吧。”圣井户感觉内心一紧。主人公开始思考起了人生。电影放到一半,福尔摩斯从她身边经过,在左边的座位坐下,嘴上的石楠根烟斗冒着气。也许他会知道这个世界究竟发生着什么,可惜自己语言不通。她想起福尔摩斯曾经说过的话:“把所有的不可能都剔除后,剩下的虽然让人难以置信,但那就是真相!”真相啊。。。我现在感觉我要解决的问题到底是什么都不清楚,甚至发生的事情都可能是与事件完全无关的。电影的进度似乎加快了。福尔摩斯摘下烟斗,说了什么,自对面看向她,枪声响起(消失-弹口径向-瞳孔中火花-旁-视差侧-目光钻透-拉伸-空间弹簧-后-躺下-脱落的锁-旋-折-并-窗口)主视的人与广角,吸收的点,埋入聚集的重叠网,回到中心一个镜面主人公,过来,到一个王宫大门。圣井户睁开眼,月亮与火山口之间,一个被乳头抛弃的婴儿,哭喊,看着镜头,人们泡在火堆中,等待日出,头顶上的烧烤架放着鲜花。烟花在体内自燃,气管被熔断。暴雨即将到岸,主人公在天上徘徊着接近地面,风在临死前告诉他真相。晚宴即将开始,剩下的观众从各地赶来。电影继续加戏,嘈杂声盖过了音乐。圣井户发现女人在哭泣。主人公说:“这是我唯一的家人。”他接过爆米花,“谢谢你。”主人公从另一侧出现,镜头一闪而过。“嘘!——”人们都醉了,而岛屿已经消失,提醒他时间已经到了,主人公却早已脱离海面,聚光灯越来越远,人们又哭又笑,掌声响起,人们消失,而进度条已经无路可走,最后在主人公的特写下结束。
剧情结束了,但是圣井户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片尾曲开始了,长镜头自屏幕向外拉,周围的布景进入视角,灯一个个亮起,空荡的座位,再往后我们看到了圣井户。
画面戛然而止,周围不断产生马赛克,空间变白,所有的座椅都变成了墓碑。

墓地,曾经的电影院,或是曾经的美丽草原。

圣井户在冷风中发呆。

啊…这是在哪。

她回头看向身后的墓碑,名字被打上了码,面前放着一只钥匙。
带着吧…

天空无云。地面无火。
荒凉漫上来,周围寂静如深海,她朝着风向行走,一座座墓碑为她送行,趁天还未黑。黑发在风中飘动,迷惘在她身上投下背影,踏上层层阶梯,停下来。
帽子就放那里吧。

天逐渐暗下来,抬头从天边望见白眼的月亮。一条无人的街道在运行,驱赶着路灯的鼻息。她非常疲惫,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冷风贴着她的皮肤取暖,自己也没有其他衣服可穿。而光即将抵达一座建筑,它在黑暗中将光源围住——一个活生生的教堂。
欢迎。
它扑面而来,一种意外的安心,双腿并不会冷的发抖,这里到处都是神,天堂的出生证明。一个无限广阔的空间,不必担心会被填满的空间,其实没什么担心的,这些人完成了使命,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安心感很快被疲惫感所替代,平静下来之后她在长木椅上坐下。
教堂外部隔着成品的月亮。一颗星星趴在桌上。
合上眼,她将手指抚于眼皮上,感受和想象眼球的轮廓,真实如树上的蝉。
一个人,她拉起袖口将手缩回衣袖,缓慢的,整个手臂回到了衣服里,与另一只手臂同时,感受身体的温度。
哦,我是没有衣袖的啊,这是我的衣服吗。
放下紧张感,在静谧中入睡,在风中入睡。干净纯粹的风,怀念的夏日凉爽而柔软的风,或是生命力量的海边的风,当抛弃了视觉去感受这个世界。

夜的支流在汇聚
在她的脖颈降落 淹没的重力
起伏的梦
海的霜





梦在准心摇摆。




教堂升起。
本堂町睁开双眼。
无人车站的早晨。
“梦见自己洗了个澡,什么意思。”

我的胳膊怎么回事。

要等车吗。事实上我并没有钱,一路上也没见过银行。
等等,可能会出现这个世界坐车不需要钱的设定吗?不过其实先不考虑这对于经济方面的影响,我现在还是挺想散散步的。


…………
都过了一天了啊。


…………
如此地安静,房屋与门窗却传达着不安的情感
自拐角变换的风景,是修剪的花圃
路碾压着地面
行人走路脸上却是停滞
车辆排队回家
她的身体被城市包围,在十字路口的人行边际

饿了。
不是饿了,只是想吃东西。
现在才意识到我没有饥饿感,却想念工作餐的味道了。
先找家饭店休息吧,十个人的店就可以了。
虽说没带钱,去了再说吧。
这里我应该也不是警察了吧。

就在这里好了。
这才是日常生活嘛,虽然西服看起来有点违和。
衣服被压住了,侧身整理时枪不小心掉到地上。
“她带了枪!”人们惊恐地喊着,逃窜,座椅砸向她,店里空无一人。

啊……疼。


这种情况……太抱歉了
警察过会就会来了吧。也好,有个能好好休整的地方,详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心情吃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电话吗?没有。
要不要向外面打一枪。
砰!
wwwwww




没人啊。砰!
不对,怎么回事。街上的人呢?
外面又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散会步吧。
不对。


时间静止了。
是这里的时间,不,风还是有的。
是这里的空间,我与这个空间。
这种怪异感该怎么描述。

突然又感觉这个城市,或者空间,相对于天空不断在下沉,是,天在变暗。
天又变亮了,不就是云把太阳遮住了。
啊啊好急

啊,在倾斜。不,是地球在转,这很平常。时差是能感受的吗?运行时的卡顿。

闭上眼。

……

大脑的风声,侵蚀,运动,环。
等待。

……

感觉自己在移动,思维。
并没有。

……

突然一下,应该有的,我现在不知道在担心什么,往前,不行,走不通。

……

那个高个的男性,不,男性太多了。

……

每天都有一个。

……

总感觉自己要承受很多,现在不知道,以前肯定是的。我能想到周围的很多,关心的,未来的东西,过去还不能忘记。

……

说实话,现在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本来是想要追求的,可能也不是。
同吃饭一样,休假是必要的,该和谁一起啊。

……

不要再想了,现在忏悔的用处不大。

去一个地方吧。
安静一点的。
去那里,每个城市都会有的。这里应该也有。

去公园。
白天那里可以随心所欲的享受无趣,晚上也可以不必把烦心事带过来。

……原路返回,呵呵,不知怎么的风景和之前不一样了。

天又快变暗了,我不是早上起来的吧,附近有没有钟啊,四点,好吧。



呼……(叹气)
多么清净的公园啊,都懒得去想什么邂逅之类的事了,哈哈。

又困了。呜姆。

明天再说吧。


本堂町在公园的椅子上睡着了。


白色的,深眠的夜。敞开的夜与树林。
筑巢的夜。影子与公园的夜。
栖息的人。
飘落的粉色花瓣。


日出。
晨颈布满苔藓,未知海域。
思维在盘旋。判断的风,氧化的蝴蝶,与领口同行
时间的餐具,行刑的数字,次元爆弹
落语成灰,口吃的崖
谎言登上鼻梁,眼睛股间的敏感带
死去的邻居与搬迁的梦:特解。


黎明的神在等待拥抱。
翅膀的回声,光的神殿,血的平台
悬崖间钟的静脉
枝头燃尽的回忆,楼梯的炎症
女孩在海的智齿上雕刻火苗
迷惑的肚脐,老式的星空
高潮是一群鸿雁从水中跃起
一个裸体梳理着自大的伤口与身上的齿轮
:断代者的一天。


手铲剖垦晨光
出勤的碎石调色板
傍晚透支的光束
失眠在被冷空气占用的时间
吞下地狱,双眼发紫
打湿的眼皮,破裂
苦闷的污垢,心跳的破绽
在睡梦中消失
天上下着省略号
:落款。


她再次回到公园,寻找她的座椅,半路她的视线被划伤。
风声穿过,她倒在地上。




撬开的梦
天花板。
房间。

房间呈长方形,占地约三十平米,靠窗的位置摆放着红橡木书桌,前后都能坐。房间两壁摆放着书柜,书桌对面是门,房间中间是放着书与食品的茶几,周围摆放着四张沙发。本堂町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一个男性老人坐在沙发旁的轮椅上看书,两人约相隔1.5米距离。

本堂町掏出枪,对着老人。

本堂町 (猛地站起)不许动!
老人 (抬起头)嗯?做噩梦了吗?
本堂町 啊……抱歉,既视感,没事。(片刻后坐下)我想问一下我为什么会在这?
老人 几天前我在公园散步时发现你在鹅卵石路上侧身倒着,喊你你却不应答,看你还有呼吸,我就背着你去大街上想找个医生,可是很奇怪一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我想可能是由于你的出现导致这个城市发生了什么事吧,我也是很久才下来一次,正好我家也不远,就把你背回来了。
本堂町 (吃惊)原来已经过了几天了吗?这可……等等,你可以听懂我说话吗?
老人 日语不算很难。
本堂町 (激动地)那么这里(突然刹住)……没什么,多谢了。
老人 (稍微挪动了下位置)不用紧张的,想离开了就出去便是。家里也可能不会比外面安全。
本堂町 (看着四周)阁下是作家吗?
老人 我是作家吗……可以这么说,但我一直都会认为我是孤独的。很抱歉这种事情我不想说起。
本堂町 好的……
老人 我可能不怎么会正常说话。
本堂町 这没关系,可以的话……嗯,我想和你聊一聊,好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日常的一些东西就好。
老人 哈哈,其实我也挺想的,遇到一位有趣的年轻人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而且长时间一个人在家里不社交的话真的可能会出问题,不过我个人希望避开一些隐私类的问题,因为……我可能会说个不停(笑)
本堂町 (放松地露出笑容)哈哈,我觉得也没那么严肃。我现在有点想知道,你现在是否觉得我看起来有些奇怪呢?
老人 (微笑着)那我就说了,其实我回家的时候才注意到,如果一个人看见那个洞(老人用手触碰自己的前额右方),说着:“看起来像一件艺术品。”一定是很奇怪的吧,可是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这不是什么令人害怕的东西,因为在那一瞬间我想起的是“习俗”“文化”这一类字眼,一想起它们背后可能的意象与故事我就兴奋了起来,透过这一新鲜的空洞能够看见什么,能够让人感受到什么,就像一个古老的祭坛与人们心中那份期盼的融合,或是一副未完成的画的它残留的气息,冷却的烟与甜甜圈,于森林停滞的雨在滴水的屋顶上的遗迹……当然这是积极方面的,只不过现在我的生活没什么要紧事,经常想得很自由。不过理性的去想,它诞生的一瞬间就昭示着过去的死亡,如此有致的纹络被刻画了在一个 存在矛盾的外界 的束缚之下的 从头至尾的空洞……当然我的想法几乎不会准确,但是你所询问的事旁边的路人也会去想,但是你主动询问了那么它很可能是由于一次事故……啊,有点抱歉,好久没和人说话有点急,想到的和不该去想的一阵说出来了……
本堂町 也许您应该休息一下……不还是我的问题问的比较唐突了,我也是有一些想要急需明白的事。我头上的洞是以前一次案件事故,被钻孔机穿过而留下的,在我们那个世界这个举动并不会让人死亡,所以暂时不用担心,不过现在其实可以当作一种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了(笑)
老人 看来你挺喜欢的。
本堂町 也许吧。(犹豫片刻)一直以来我有个问题,自从我来到这里之后:这里的人似乎会伴随着另一个自己出现,但是我发现您似乎并不具有这种东西,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设定。
老人 可能说到麻烦的地方了呢。你现在一定认为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吧。
本堂町 是的,没错。
老人 这种事,在这里其实是一种无需担心的事,有的人会为了享乐而享乐,他们无需在意享乐的意义,否则他们的行为将会被限制甚至否定。关于另一个自己的问题,你可以当作是一个正常人所具有的稳定形态,或者你可以把它当作是规则,它们是“享乐”过程中必须具有的东西。不要说我刻意去把概念模糊化,在某些层次上它们可以变为简单的东西。你认为这里不真实,是因为你感受到了与这个世界具有的矛盾,比如你不具有他人所具有的东西,当然这只是一种现象。至于为什么我没有另一个自己,是因为从某一时刻开始它主动脱离了我,而这时刻我在与大众脱离,事实上我无法完全做到,那时候我不停地思考,不停的挣扎,无数个夜我将自己的欲望泡成咖啡,我不是想脱离大众,而是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我会脱离,就像抓挠自己结痂的伤口般的无奈与痛苦,不小心跌进悬崖又无数次爬上来,当我习惯痛苦并成为快感,不它不是快感,而是毒品,是善良的地狱,一个被一般规则远离的地方。而现在我是这样,一个时钟和一个陪伴它的电池,现在我不必再去为了生存而劳累,但是是一个仍然被束缚的理想的生活,我是否能遇到一些期待的事,这些并不是我能够完全掌控的。现在我过得还算比较安心,时间就是我每天看一页书,一句话沦陷了整个早晨,当然这是指某些书。在书桌前我能够感受到放松而不是被折磨,有时书桌就像一匹温顺的骏马……我是不是又说多了?
本堂町 我来给您倒杯水吧。
老人 诶哟,不知为何我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高兴,(揉了揉眼睛)不过不用麻烦你的。
本堂町 我觉得你的语言结构挺有意思的。
老人 希望不会让人感到困惑,如果你信得过我。
本堂町 对于这个情况我已经有点理解了,不过我的情况似乎也没有那么复杂,但是我也不具有另一个自己,这该如何解释呢?
老人 在我看来就是另一种情况,它不是主动脱离了你,而是被动地脱离了你。当然也有一种情况,它原本就不存在。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能就没有来到这里的理由了,在自然情况的前提下。大胆一点想,你会来到这里是因为你被保护着。
本堂町 这里的城市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以前可能来过。
老人 那样的话就很值得去思考了,说起来我觉得你应该有着不错的推理能力吧,你应该有能力去自己思考才对。
本堂町 其实我经历了很多事,它们过于碎片化以至于很难让人相信这是线索。我原本以为我过来是处理案件的,但是一路上似乎并没有什么急迫着去解决的事,这样想可能不对,我现在迷茫的并不是这个世界,而是自己,以及我应该做的事,为了弄明白这些可能需要我不断地去了解才可以,但是一路上发生了阻碍着我前进的事,仿佛这个城市就在排斥我,但是你却没有排斥我,这也许是比较关键的线索,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老人 原来如此,不过神不会成为我的观点,更多的我也猜不出。说起来,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本堂町 你见过我吗?但是我对你没有印象。
老人 嗯……
本堂町 我现在还是在想,如何才能离开,或者逃出这里,虽说我在这里努力一点的话可以正常生活,但是我还是想回到那个,在我的记忆中比较模糊的世界。
老人 (扶额)我觉得你和我想象的某个人有点相似,但那似乎是我年轻时候的事了。
本堂町 (别吓我)
老人
本堂町
老人
本堂町
老人
本堂町
老人
本堂町 呃……也许是错觉吧,你能够找到我也许只是巧合,不对,能遇上说得上话的人大概还是不容易的。
老人 奇妙的感觉,而且不是能够说出来的那种。
本堂町 嗯?
老人 胡言乱语罢了。
本堂町 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非常感谢。
老人 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本堂町 感谢你在公园救了我,不然不知道我会不会被哪种食肉动物给叼走,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笑)
老人 看来我得备上一把猎枪呢!不过天不早了,准备下之后怎么办吧。
老人合上书。



“打算在这里过夜吗?”
“这么麻烦你没问题吗?”
“我还想多聊一会呢。”
“随时都可以。不用准备床,晚上我在沙发躺着就好了。”
“在防着我吗?”
“别这样w”
“我哪敢伤害你啊。”
“不如说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的。”
“我来烧些饭吧,好久没请人吃过饭了,不知道现在别人会怎么评价我的手艺。”
“日常还是得珍惜的。”




“可惜啊,也许到最后还是不知道那里藏着什么。”
“赃物?”本堂町擦干嘴。
“我搬进这里的时候,有一扇没有提供钥匙的门,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有哪一天有人想起曾经住过的地方,然后回来将那扇门开启。在他回来前我还是觉得不去强拆它比较好。”
“……哈”
“时间也不早了,老了就该看会书,听听音乐,然后早点睡,期待着不会突然得病。家具随便用,你自己安排吧。”
老人走向他的房间。


到头来我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孤独,多么渴望一个真诚的拥抱。到头来我还是如此的胆小。罢了,在生命即将进入末尾的时候能遇到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子谈谈心已经可以算作恩惠了吧。

老人这样想。




晚上6:30
啊……钥匙。
墓碑上放置的,是这把吗?
她很容易地就找到了那布满灰尘的门。

要和他说吗。
不,得先确认一下里面是什么,如果让他卷入麻烦就不好了。而且说不定打不开。
本堂町洗净手。啊,再洗个脸吧。头发好乱。

这是线索啊,为数不多的线索。
到底是什么呢。
果然,钥匙插进去了。
要不要再想一想可能性,我该不该打开,打开会发生什么。
不,已经很明了了,这是唯一的线索。
头上却冒起冷汗了。
旋转。推开。


呆立了一会,她露出难以名状的笑容,差点没稳住膝盖。



和自己的卧室,一模一样。
仿若自己大病初愈,从医院回到家。
她向前走,将窗户打开,同医院那一样的大病初愈的风景。
她回过神来,四周都是墙。
风进入她的房间,鱼鳍般摆动,像一个翻滚的球,从衣帽架身边倒下,吐着泡沫,差点被冻僵,坐在地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已经想不出什么了,她抽回前肢,从九点半算起。

救援的夜晚不断地涌进来,她躺在床上,感受到一个身体,一个身体在她的肩上流动,被自身血液的丝绸所围困,被骨骼试探,并被自身拥抱。房间不断地将自己窒息,扑灭,裹着床被。灯光作出理智的选择,并同灯影保持距离。枕头因害怕而截去四角,墙壁半开着回收话语,推行的门,窗户牵着风筝。枕边的右手蘸着空虚,残留的身体变成未知的飞行物,落伍的山羊吃着床边的草,针筒在地上吐着舌头。


半夜0:00
夜晚载着呼吸,消逝。
半夜1:11

半夜2:19
一盏灯在吊唁。
半夜3:53
塔拉瓦等到了日出。
半夜4:38
出走的家具,它们含住自己的名字,从房间的汗水渗出,在黎明发作之前,将道路尘封,并埋下花园。一张巨大的手掌掰下山的脑袋,并打碎了里面的蛋。
半夜5:55
这座城市的末尾,钟声一响,发出声波,人们脱光衣服,抛光,奔向城市这几年来的大井,陆续跳进去,并从另一边跳出来。树木开始生长,像被水果刀削下的皮。人们喷火,蜕皮,长出翅膀,生命在瞳孔解放。大海在表演,浪花展示并脱下婚纱,解开日出的纽扣,新鲜的牛奶倾泻入海,治愈着每个人的心灵。灾难的故事将要结束,人们走下面孔的席位,抛出自己所有的浪花,进入大海。天空筛着星星,收起网,清扫着夜。人们道别了城市,将自己构成明天。
可惜本堂町还在睡觉,不知道这时候发生的事。
半夜8:00
风躲过窗帘。
晨光唤醒她的双眼。崭新的一天。不知不觉就睡下了,真是头疼。
这个房间的事,和他说一下吧,还是有些事想聊一聊的。啊,名字都忘记问了。

空旷的房间。

昨天的事……
她走过几道门,连门都没有了。这些房间都是空的,家具全部都消失了。
她走向那仅剩的一道门。
铺好的床,旁边的老人留下了安详的面孔,微笑着,手里的红酒正枕着太阳。
墙上的时间指向了4:00。
也许她又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失去”。
她来到窗边,窗边只有废墟。
“结果又是……我在说什么……”
“……这没有意义(我找不到足够的理由(足够的证据(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没有道理(没有逻辑(没有人……”
她将老人的红酒一饮而尽,同他相拥。
她走向出口。
打开门。
           走下楼梯。
                                复发的炎症。
                                                   一地的结石。
                                                                          华丽的红地毯。
                                                                                                   踩烂的纸飞机。
                                                                                                                                空旷的五线谱。
                                                                                                 逃离伪装的策略。
                                                                        多余的嵌入体。
                                                 砍价的底线。
                                人人平等。
鸟学会了高度。
                           折返的财运。
                                                  盲人的记忆。
                                                                         交通的克星。
                                                                                                灯的敏感度。
                                                                                                                   物理的试题。
                                                                                                                                          和好如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牛奶或者电表。
影像拜访废墟的厨师。
废墟满是尸体,或许他们原本就是尸体,或是活着的人的另一个自己。它们流着泪并抹去自己的双眼。
没有什么是完整的,除了她自己,令人痛苦的是在她眼里它们仍是完整的。
是因为我吗?可是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得到。
没错,如果这些都是我的错误而造成的结果。
那如果我不存在呢?
如果这一开始就是为了排斥我而存在的世界,那么我来到这里寻找意义便是徒劳的。
如果是因为从一开始就选错了
        那么我能做的只有想办法折返;
如果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break;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器官从身体被拉出来。
身体被挤压的,揉皱的地图,自中心燃烧向四周的火焰。
不行,要被烧死——砰!


风躲过窗帘。
晨光揉醒她的双眼。死过的一天。不知不觉就烧起来了,真是心疼。
不对!
这里家具还在,老人还在吗?没有,找不到,没有人。而这时突然一个巨大的阴影封住了所有的窗户整个房间为之一震。
打翻的酒。
一个巨大的心脏连接着墙壁颤动。

她走向出口。
打开门。
而面前出现的,是一个黑暗的空间。一个长长的吊桥,从这里连接着另一扇门。
她抓住绳索,踩上桥,没有风却左右晃动。
等等,我应该过去吗?是的,房间已经查遍了,这次不会有问题了。
她缓缓地挪动。
这个桥……呜啊,又想起了什么,好像是谁在对面
一瞬
眼睛,将她推下深渊
断裂的索道——崩落的弦——割断的头发——

没抓住……也许这次真的要……


啊,合法的风。
不是失去,而是在接近,地面又是怎样的形状呢?会为我准备什么?


……还有多久

水流?衣服确实在流动,不过速度好像慢下来了。
潮湿,并作为一名螺旋桨,在一个偏移的方向上蒸发,抓住一个换气的盲点,在晦涩的海面上,一首暴风雨的街,一只船高举门的招牌,她甩开那些暴躁的云,游过去,爬上来,向门冲撞。

门。门外。门。
偷渡的记忆。发源地。
门。家里的柴火。燃烧的屋。
门。森林的一角。生长的交点。粘稠的星光。痰与星座。开门的处女。
门。选择。期待。并寻找。
门。胆小之人的护身符。躲藏的心室。有限的空间。结点。
门。通道。输入井。假脱机。输出井。
门。上升楼梯。请假的神社。
门。书封壳。失落的笔。留白。
门。降落伞。坠落。巨大的相机。快门。
门。犯罪现场。罪证。成功。
门。电梯。折返
门。天台。养鸽场。空中逃课。突然的闪电接口。
门。手风琴。笑场艺术。
门。地震的原因。坠落的相片。逃走的人。
门。满地的悔恨。矮小的根。驱赶。
门。绊倒。
门。消失的身体。锁孔性质的凝视。
门。停留,外形终于稳定。她打开门,进入,里面充满了曾经的意象,直到她回头,门也成为了意象,空间走到了尽头。她醒悟过来。
“那我是?”
地面传来敲门声。
一声一声地坠落。
接着,那些意象,等待被回收,进入她的身体。
而她终于可以回想起,于是

开始——接着
坠落,或向下移动

真的是这样吗?
甚至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不知到现在对时间是怎样感知的,也许这个时候只有我会思考这个问题,但是能够清楚地看见她的下颚。

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结果会有什么变化吗?还是说我只是作为一个人而被使用?

一切都坠落,落入谜底:

在一个陌生的窗口下,
她认识,是自己的井。
她陷入流沙的天空,下沉,来到深层的空白

表象地,这里堆满了她的器官。
自我的废墟,被拆解的,巨大的自我符号,被手臂和其他器官掩盖着的,身体的填埋场,暴露在空气中,一场杂乱的时态迷宫。
她在残缺的身体上缓缓前行,在残留中停滞的动作,幼年无缝的影,年久失修的枪管,各种手势的空间,堆砌的睡眠,腐烂的吻,在这个空间的脑中的生存与毁灭或遗产。头是丰盛的死亡,腿是成年的渴望,手是狂乱的天空,足是泄露的麻雀……它们曾经为了被看见而生存,而如今出现在她的谷底的是满地的巨大眼球,这些唯一的眼球聚在一起。她听见笑声与哭声如泉水般涌出,游荡,低下头,眼泪在嘴边搁浅。这些眼球看着她,又哭又笑,像一群闹别扭的玩具。
入侵者。
等待着这一发,冒着最后一滴水被蒸发的危险,唯一能够继续的方法。
一个还未启动的机器,以及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

旅行已经结束,无关的人员:排出。

它们前往自己的高度。

一种声音连根拔起。




                                                                                                                                                      Fin
#5 - 2020-6-8 10:26
(https://bgm.tv/group/topic/356830)
今天看了奇诺之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