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5-27 22:00 /
【戀主情結12-END】
    「行了,大致上的外傷都有被好好處理過,比較麻煩的是牠因為淋雨太久而造成的高燒不退……」
    從臥室走了出來,瑪麗亞對站在外頭的弗利茲說著,而對方不語靜靜地聽著。
    「雖然有聽過你養了寵物,但我沒想過你會找我出診。」
    「事態緊急,沒辦法。」他輕描淡寫地回答。
    「……這件事就算了吧。首先,牠目前必須好好療傷,所以……咳、咳。」像是為了吸引弗利茲的注意般,她故意咳了幾聲後才繼續說著:「在傷好之前,不可做任何過度激烈的事。牠的撕裂傷雖然是有些舊,但還是有些嚴重……不用我說你應該知道吧?」
    「我知道,我不會那麼做的。」弗利茲雙手環胸倚著牆淡淡地回話。對於眼前的人所指之事,他知道她故意繞個圈子而問的究竟是什麼。

    送走瑪麗亞後,弗利茲走進臥室,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注視著基爾伯特的睡顏。
    牠睡得很安穩,安穩到弗利茲想忽視在牠臉上的傷口和幾乎纏繞整支手臂的繃帶。
    太殘忍了、真的太殘忍了。他想,手溫柔地撫摸牠的額。
    他的手指慢慢地從額頭往下移動:先是闔上的眼,然後是經挺好看的鼻樑、柔軟的唇辦、脆弱的頸子,最後是殘留些齒痕的鎖骨。
    突然,基爾伯特抓住了他的手,緩緩地睜開看起來仍有些虛弱的紅眸,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看。
    弗利茲微笑,伸出另一隻手摸著基爾伯特的頭:「歡迎回來。」那銀白依舊柔軟。
    「嗚……」基爾伯特坐起身,抱住了弗利茲在他的懷裡低聲啜泣,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著。
    「別哭,是我不對,我不該讓你回去的。」他照慣例地輕拍基爾伯特的背安撫著,語氣中充滿歉意、溺愛和不變的溫柔。
    「本、本大爺才沒哭勒!」基爾伯特抬起頭,用手粗魯地抹去眼淚,卻有那麼一點讓人心疼不捨的味道飄散而出。
    「真拿你沒辦法,就不能坦白點嗎?」捏了牠的臉數下,弗利茲感到有些好笑地說著。
    基爾伯特皺起眉,不解地開口:「坦白?被你上的時候本大爺很坦白啊。」
    「我不是指那種坦白。」
    「不然是指哪種坦白?」
    「……算了,你回來就好了。」他輕撫基爾伯特的臉,對方的大耳朵像是發現什麼般迅速動了幾下,紅眸也微微地瞇起成一線。
    「……吶,弗利茲。」
    「怎麼了嗎?」
    「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那個死眼鏡的味道?」牠問,語句中散發著濃濃的醋味。
    「是指羅德嗎?我從他家回來後就發現你了。」弗利茲摸摸牠那毛茸茸的耳朵,輕輕第一笑。
    「吼嘎!所以你去他家跟他在一起?」發出不悅的聲音,基爾伯特的眼神變得有些凶狠。
    「我是他的家教。」弗利茲緩緩地說著,基爾伯特則不悅地掙脫他的懷抱,鑽進被窩裡像在賭氣般。
    「基爾在吃醋嗎?」
    「誰要為你吃醋!你想太多了!」
    弗利茲默默地看著白貓在被窩中動來動去,還嘟噥著「本大爺沒人陪,『一個人』也是很快樂的啦!」之類如同抱怨般的話語,不說話等待基爾伯特的氣消。
    一秒、十秒、三十秒……
    基爾伯特在五十九秒時探出頭來,紅色的雙眼直盯著弗利茲看。
  「基爾好可愛。」他輕搔貓兒的頸子,使後者發出舒服的聲音。
    「咕嚕……知道就好。」蹭著弗利茲的手,牠瞇起赤紅的眸,似乎想到了什麼。
    「弗利茲。」
    「有什麼事嗎?」
    「本大爺想做。」基爾伯特露出如討糖的孩子般無辜的眼神看著自家主人,又白又長的尾巴討好般地晃動著。
    「現在不行,等你的傷好了再說。」
    「不要!全身都是那個變態男的味道,本大爺要染上你的味道才行。」
    「那去洗澡吧,我去放熱水。」
    「裡面還是會有他的味道啦!」
    看著基爾伯特別過紅燙的臉與他爭辯這點,弗利茲忍不住讓步了一點:「那先做再洗行嗎?」

    後來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樣,基爾伯特興奮地拉著他的手到浴室──或許興奮到連牠自己還是個傷患這回事都忘記了──就在他去拿換洗的衣服時就已經開始吃力地脫下對牠來說是累贅的衣服,不過最後來還是弗利茲幫牠脫下衣服和拆除繃帶。
  「要先洗還是先做?」
    「本大爺要先做唷。」
    弗利茲微笑,接受眼前貓兒的意見。摸摸牠的頭後,手往下移動,在握住牠的分身後上下套弄著。
  「啊、啊哈……弗、弗利茲,別、別那麼快就摸那、哈啊……」輕吟的同時,基爾伯特不禁往後靠在弗利茲的胸膛,感受著對方的心跳聲和吐在自己臉旁的溫熱氣息。
    「那基爾你想怎麼做?」
    「進來……本大爺想要你填滿我的身體。」
    不經意地對上那充滿渴望的眼神,弗利茲停下動作,從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小罐伊麗莎白在某天硬塞給他的潤滑劑──不過他也沒想到竟然真的會有用到基爾伯特身上的一天啊。
  「等一會喔,基爾。你現在還是傷患,不可以太急。」他溫柔地將黏稠的半膏狀物塗抹在基爾伯特的後穴周邊,並不時用手指探入一些沾抹在內部的肉壁上。
    「哈、哈啊,好奇怪的感覺……」
  「基爾以前沒用過嗎?」
    「那個傢伙他才不用,頂多心血來潮時會用酒而已。」晃了晃尾巴,牠不屑地說著。
    「是這樣啊……」將手上的東西放回它本該待著的地方後,弗利茲修長的兩隻手指進入其內抽動,擴張著基爾伯特那貪婪的肉壁。
    「進來、弗利茲、本大爺想要你……」
    凝視顫抖著呻吟的貓兒,弗利茲海藍的眸子裡似乎有什麼在閃動著。
  「快、快點進來、嗯啊!」
    基爾伯特無力地看向突然把手指全數一次抽出的弗利茲,泛著氤氳水氣的紅眸透露出牠的渴望。
  「基爾你找個東西扶吧,不然我怕我會失控。」
    眨眨紅眸,基爾伯特聽話地貼靠在牆背對著對方。佈滿水氣的冰冷牆壁接觸到牠泛紅發燙的胸口時,牠忍不住張口輕吟──其中一半的原因是感受到弗利茲進入了自己的體內。
  「還撐得下去嗎?」
    「可、可以的……」
    「會痛要說。」他輕扶著基爾伯特美好的腰際,開始抽插,每一下都確實頂到了牠體內的敏感點,讓基爾伯特開始扭動腰部,停不下呻吟。
    「弗利茲你、你的……哈啊,好棒哪、嗯哈……」
    他放慢速度,海藍的眼眸凝視沿著牆面留下的白液──那很明顯是基爾伯特方才受到高潮而解放出來的。嘴角微勾,他加快速度,直至自己解放。
  「滿意了嗎?」退出基爾伯特的身體後,他微笑地看著牠癱軟坐在地上喘息。
    「咪……很滿意……」
    「那該洗澡了吧?」
    「你幫本大爺洗,我沒力了。」
    「好,我知道。」
    他蹲下身輕吻了基爾伯特微紅的臉頰,揉著依舊美麗的銀白。基爾伯特側過臉,回吻自家主人,喉嚨深處發出撒嬌的咕嚕聲,赤紅的眼也瞇成如新月般的形狀。

  「幾天後要再給醫生檢查一次,到時候別亂咬人,懂嗎?」弗利茲邊說邊用乾毛巾擦著基爾伯特還溼漉漉的髮。
    「唔……看情況,如果有人要接近你本大爺就咬下去!」
  重點完全錯了……
    「基爾的佔有慾可真強,得改一改才行。」他像開玩笑般說著,順便捏了捏牠的臉。
    基爾伯特鼓起腮幫子,不高興地甩甩頭,附在髮絲上的一些小水滴因此被甩到弗利茲的衣服和臉上。
  「弗利茲你這大笨蛋!本大爺是因為很在乎你才會這樣的啦!」吼完後,基爾伯特習慣性地別過頭,雙手不知何時抓著弗利茲的衣服。
    「好啦,我知道了。」無奈地摸了摸牠的頭後,弗利茲繼續進行手邊的工作。
    「吶,弗利茲。」
    「怎麼了?」
    「本大爺以後要跟你睡。」
    「這……」說真的,他從沒想過對方竟然會主動提出這要求,所以當下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可以拒絕本大爺!」
  退讓一步,他愛憐地摸摸牠的大耳朵,弗利茲輕聲說著:「行,基爾你以後就跟我睡吧。」
  「這還差不多一點。」基爾伯特蹭著弗利茲的臉,墊起腳尖在他耳邊說道:「本大爺最喜歡你了。」

  現在,他得想出不讓自家愛貓吃醋的方法,不然他的客人一定會被那雙赤紅的眼十分沒禮貌地盯著看──誰受得了?
  真是隻任性又黏他的貓啊,可不是?

【戀主情結13-後】
    「有讓牠好好休養嗎?」
    「當然……算吧。」
    「『算吧』?這是怎麼一回事?」
    「嘛,別管那麼多了。」

    又大又白的耳朵不斷迅速地動著,剛起床的基爾伯特半瞇紅眸接收著外界的聲音。一會後,牠不太高興地股起腮幫子,心中的醋罈子也在瞬間打翻──只因有個陌生的女聲在跟弗利茲對話。
    可惡……。牠不悅地想著,同時咬了幾口被子洩憤。
    腳步聲漸漸地靠近,讓牠思考著待會要不要撲上去攻擊那個不速之客……

    「嗯?你怎麼給牠換到這兒了?」瑪利亞皺眉看著坐在弗利茲床上正盯著她看的基爾伯特,疑惑。
    「基爾要求的。」他輕鬆回答瑪麗亞的疑問,隨即走向基爾伯特摸了摸牠的頭。
    「她是誰?」帶著警戒心,基爾伯特問。
    「她是我跟你說過會來幫你檢查的……獸醫。所以別太過度堤防沒有關係。」
    「你那停頓是做什麼的?」
    「別在意。」
    貓兒持續看著瑪麗亞,眼神中還是有敵意在裡頭。

    「那我先在外面等,基爾你別太緊張了。」朝基爾伯特微笑說道後,弗利茲便踏出了臥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發現那赤紅中的敵意。
    「把衣服脫了吧。」

    喵?啥?
    紅寶石眨了眨,似乎對於自己接收到的話語感到疑惑與不敢相信。

    「沒聽到嗎?我說,你先把衣服脫了。」
    喵嘎嘎嘎!!!!
    為什麼牠得在這個才見到沒幾分鐘的陌生人面前脫衣服啊?!這女人有沒有搞錯啊!?

    「不要!」立刻拒絕,毫不猶豫。
    皺起眉頭,瑪麗亞不太高興地開口:「不然我怎麼檢查?」
    「這不關本大爺的事、哼!」甩甩尾巴,牠昂起別過的頭,擺出一副「妳能奈我何?」的樣子。
    瑪麗亞無奈的嘆口氣,慢慢地接近基爾伯特,「真是的,早知道就拒絕幫你出診了……」
    「哼!活該、唔!」
    基爾伯特驚訝地看著正往靜脈注射些什麼藥物的針筒,連動也不感動一下。牠沒想到對方竟會待接近自己一會後,拿出那個對牠來說可以說是一點也不好玩的危險物品朝自己的手臂刺下──但也太準了吧!
    「只是些麻醉劑而已,不用太緊張。」結束這讓眼前的貓兒臉色嚇到慘白的注射後,瑪麗亞淡淡地收起針筒,對側躺在床上用生氣的眼神瞪她的基爾伯特說著。
    「弗……」貓兒張口想呼喚牠的主人,卻在開口時發現自己已經無力說話。
    「真是的,就算你以前是野貓,但我可沒見過像你這種的……」停頓一下後,她繼續說下去:「他到底有沒有教好你啊?」

    在客廳看書的弗利茲放下書,望了四周一會後,繼續閱讀著書籍。
    「或許是錯覺……」他喃喃自語道,順手撥了一下頭髮。

    好不容易等到麻醉退了些,基爾伯特爬下床扶著牆走出臥室,心中暗暗罵著瑪麗亞方才邊抱怨邊換藥而纏上的新繃帶使牠不良於行,甚至有種想立刻把它拆了的衝動。
    「我不是說過要讓牠好好休養嗎?」
    嗯?
    悄悄地躲在牆角,基爾伯特看著瑪麗亞和弗利茲的對話。不,說是某種程度上的對決還比較正確些。
    「我有讓基爾休養。」
    「是嗎?你確定?」
    「十分確定。」
    正當瑪麗亞還要繼續質問對方時,忽然感受到了一道灼熱且充滿醋味的目光。瞥了一眼目光的來源──正瞪著自己的貓兒──她的不耐瞬間成了無奈。
    「算了。把你的貓教好就行了,牠好像對你以外的人都有敵意。」
    「基爾很喜歡音樂和小孩。」
    「那可真特別。」

    待瑪麗亞走後,基爾伯特才收起那目光,步履蹣跚地接近弗利茲。
    「基爾怎麼了嗎?」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白貓,他微笑問。
    「本大爺不喜歡被你之外的人碰身體。」像是在抱怨般,基爾伯特鼓起雙頰說著。
    摸摸基爾伯特的頭,弗利茲扶著牠坐上沙發,「放心,那只是種醫療行為罷了,不會傷害你的。」
    「可是她打了本大爺一針!」
    「那是麻醉藥,不會有事的。」
    貓兒白色的尾巴不悅地擺動,赤紅明亮的眼瞳直盯著他。如此的舉動看在身為主人的弗利茲眼裡,是多麼地可愛呀。
    「別生氣了,改天帶你出去玩行嗎?」弗利茲溫柔地烙下一吻在基爾伯特的額上,露出十分溫和好看的笑容。
    「唔……好吧」基爾伯特躺進利茲的懷中,枕在他的大腿上,一副滿足的樣子
    撫摸銀白的毛髮,弗利茲聽著基爾伯特發出的撒嬌聲,嘴角清勾。
    「基爾會永遠住下來對吧?」
    「嗯,不過本大爺不准你外遇喔!」
    「我不會的。」
    「這還差不多一點。」
    再度蹭了蹭對方,牠的臉上浮現了幸福的表情。
  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做那檔事啊……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