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8-29 22:05 /
人们在谈论青春时到底在谈论什么?
“青春并非仅仅是岁月流逝中的一个阶段,它更是一种心态的体现。青春不是那红润的面颊、鲜红的嘴唇、柔韧的膝盖,而是一颗炽热的心、丰富的想象力和强烈的情感。青春的泉水在生命的深处涌动不息。”——《青春》塞缪尔·贝克特
青春是充沛的热情,这么说或许没错,但相比单单是充满热忱的人不会如此打动人,所谓世俗概念中的青春相比还是与16-19这个明媚的年龄段强相关的,或许是因为在这个时段里,哪怕是如此普通的我们,也拥有旺盛新陈代谢的体温与充沛诚挚的情感,并且在未来的两三年里蜇伏着难以想象的可能性。如果说爆炸的就是艺术的话,青春或许可以比为人生当中不停爆炸的时段。
“每一个成年人的生活可以说包含着两个关于爱的故事。第一个就是追求性爱的故事,这个故事已经广为人知,并且得到人们详尽的描述,构成了音乐和文学的根本主题,被社会普遍接受和赞颂。第二个就是追求来自世界之爱的故事,这一故事更为隐蔽、更加让人难为情。人们提到它的时候往往采用刻薄的、讽刺的语言,好像只有那些生性嫉妒和有心理缺陷的人才会产生这样的需求,或干脆把对身份的追求简单地解释为对财富的追求。但第二个关于爱的故事在强烈程度上一点不亚于第一个,在复杂性、重要性和普遍性上也是如此,而且一旦失败,所导致的痛苦不会比第一个少。在第二个故事中也有令人心碎的时候,这一点可以从那些被世界定义为小人物的人们空洞、绝望的眼神中得到证明。”——《身份的焦虑》阿兰·德波顿。如其所言,那么青春也是在这两种爱中呼之欲出的时段,充满张力。一边是来自年轻异性的面庞或肢体的性张力,一边是对自己的存在、未来的期许的底裤(见前文)的张力。我想这两点已经囊括了普遍来看的人们怀念青春的理由。
在这个炮火连天、硝烟弥漫的时段,有挺身向前、眼神坚决的好青年,自然也有选择逃避的人。青春面前的懦夫——我大概就是这样一个形象。人会恐惧未知的事物,青春期则几乎是用暴力将人置于不得不面临未知的环境下,诞生出了所谓青春期的迷惘,一种焦虑、担忧,或者说是恐惧。区别这两种人的重要标志可以说是自信与否,这一点则有取决于个人的成长环境与经历,属于青春以外的话题。
而我想说的是,人在面对令自己痛苦的情况时,自然会选择回避。
BABY BLUE,正是一个关于逃避的故事。
面对搬家所带来的恐惧,或许还有叶月将与自己渐行渐远的命运,翔选择了暂时逃避,与叶月两人一起逃往海边。其实去哪里或许根本无所谓,海边这个地点也是两人出逃后才随性决定的,目的地其实只有远离现实这么一个要求罢了。而海边,恰巧是与普通高中生的生活最不沾边的地点,而在海边读高中的学生,则或许会选择去内地吧。
一路上面对警察也好、暴走族也好,都用暴力的手段,甚至是手雷,一一击碎,然后奔跑整个晚上知道到达海边。但即使如此,海边只有已经关闭的店铺,还有见亮的天色,没有壮丽的彼岸,也没有救赎,甚至连烟花都没有放,一天的奇妙旅行终点却是可以说有些枯燥的。翔与叶月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
“回去吧,哪里也去不了的,我们。”叶月说出这句话,翔也没有作答。倒不如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但两个人还是踏上了这次的旅程。即使面对着无法扭转的残酷现实,也选择了认真的逃避。如果BABY BLUE仅仅是讲一个逃学的故事也没有什么可动容的,但偏偏两人从一开始就都清楚逃避的无谓与现实感所带来的微妙的残酷,但逃学这一孩子气的举动与最后的告别又传达出了两人的执拗的冲动与面对现实的坦然,这便是罗曼罗兰所说的英雄主义。
BABY BLUE是一个英雄主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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