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8-4 17:18 /
依照烂户口一如既往喜欢致敬的习惯,或许我们可以认为本作与卡尔维诺的黑羊有关?而文本中直接提到黑羊的有两处,一是克里斯谢与神甫的对峙,二是医生幻觉中与克里斯谢的对话。
在第一个情境中,神甫指认人们是上帝的羔羊而谢是其中一只麻烦的黑羊,众所周知羊群是基督教里的重要意象,指的是耶稣及其追随者们,当然通常比喻民众,而克里斯谢反驳道黑羊就黑羊,我要把这座城市变为高傲的黑羊们的城市。结合神甫对于神之爱的理解(这里可以说有些复杂,就不展开论述了),大概可以了解到聊户口这作的基本精神,并非为神之爱而是由人之爱维系的毫无意义的荒诞的人生。前者神之爱只是一个具体表现,我想它的综合是某种超越人智的价值,在整部游戏中,特别是在后期人物不断“毫无意义”地死去时,濑户口总给予了他们相当多“自述”的笔墨,悲伤、荒诞、但又遗忘,而他们的正义、珍视的东西一下子又好像没有留下过痕迹,但是我们总归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爱的人们奔波着,哪怕第二天就像加繆一样被车创死了,我们只对邻人的爱,对自己真实的情绪负责,文中谢亮多次提及自己杀戮冷酷的手腕没有任何意义,并不是为了一个更好的小镇的未来,只是经过计算后的考量,只是在回应周围人的期待和爱。结合这两代谢家父子的言行包括他对所有人物动机的描写,我觉得濑户口在这里就是在否定意识形态而强调人本身的本真的具有神秘色彩的肉体性的生活方式,啊,这不又是他最爱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吗?呵,那么第二个情景中医生遇见幻觉不就也有例可循了么。
但是我并不认为这种想法有什么高明之处,这难道不无非是一种市民存在主义者对于生命最深刻的想象吗?谢亮在游戏中不断否定着组织中旧时代的价值观,家族、血缘、义气,以规则为名处死违反规则者、亲信,这代表着理性主义的算计,濑户口似乎觉得这样就是效率最高的组织运转的方法论,但是我必须要说濑户口有些想当然,一种效率高的方式并不一定能得到良好的推行,彻底的不近人情、效率论在组织中反而并不合适,我们可以试想出一个没有共同价值的政治团体吗?相反,一个有宏大叙事的组织往往才能取得更大的成功,这意味着人类不可能抛弃“神之爱”也就是一定的宏大叙事。濑户口似乎想要用他那种人之爱来解决问题,但是我只觉得那只是一个爱的侧面,为何又无法通过个人的爱链接到人类的爱呢。恐怕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于进步主义的态度和日本市民对于苏联的态度影响了烂户口吧。不过有点意思的是我在观看谢亮时总有一丝对于斯大林的联想,我不知道烂户口有没有想到吧。黑羊自是可以高傲。但不应当也只是群羊之一吗。
濑户口好像有提到他一直想写群像,本作群像的表现我倒是挺喜欢的,可是也是受妥影响吧,他笔下的角色都有点过于精明、过于爱饶舌了,像天鹅之歌里的死宅那样的笨蛋才是多数吧。每个人都可以用语言精妙地表达出自己的人生观,我觉得是不可想象的,那种模模糊糊地支配自己的想法不才是人生观吗?况且,被赋予思考自己人生资格的不仅有市民阶级吗。还是回到kirakira吧,狗娘养的一点。
可能槽点还有谢筱乔突然恋爱脑之类的吧,总之可说的好像还有很多,但刚打完一股脑也就能写这么多了,就这样吧,我还挺喜欢这作的。
Tags: 游戏
#1 - 2024-8-5 21:41
我是大佬的小粉丝嘿嘿
#1-1 - 2024-8-5 21:54
ayo酱酱pi
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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