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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的在迷失吗？——浅谈mygo的问题

0.
本文各方面都很随意，还请见谅。全文约6500字。
我曾经对mygo怀有一些期望，不过mygo终究令我大失所望。现在想来自己已经沉淀地差不多了，姑且在总集篇上映前将这一切写出来吧。其中我估计会举一些其他作品的例子，还请见谅。
1.
记得小时候的某日，大概是刚开始练钢琴的时候，有一次我随家人去听了一次音乐会。音乐会演奏了什么我已经完全忘光了。音乐会结束之后，我和家人往外走。那时正好是日落时分，阳光自从树荫间透过，在地面的阴影上洒下了点点金光。我们坐在大树下，正好看见不远处就是著名的钢琴家鲍蕙荞奶奶。我的家人很自然而然地便和她攀谈了起来。那时我毕竟刚开始练琴，鲍蕙荞奶奶也很自然而然地鼓励我练下去，我已经忘记那时我受到了多大的激励——不管怎样，那天的那一幕我至今还能回忆起来。
当然现在我大概辜负了钢琴家的期望——我大概已经好几年没有正经练过什么曲子了。家里的钢琴已经能有八九年没调音了，虽然没有通常那种老钢琴所出现的琴键集体降半音，C大调变成B大调的情况，不过大抵要是调一次音也得几千大洋了吧。中间也曾迷失过，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练下去，最后我还是放弃了。现在虽然弹一些网红曲子应该没啥问题，但是上些难度的应该就不大灵了吧，想来还是无比令人遗憾的。
2.
Mygo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按照官方和粉丝的说法，一是迷路，二是“My go”。动画的主题倒是这两点都颇有涉及，所以姑且也不算偏题。当然动画的主题偏向“迷路”的成分是高于“我的行动”的成分的。所以我主要还是就“迷路”的主题来书写。
还是应该声明，我并没有对3D感到什么不满。虽然的确有一些很优秀的2D动画光是画面就能令人心旷神怡，但是我对大部分动画的要求都是能看就行。只要能看，只要不崩的太厉害，我大概率不会有什么不满。因为我是来听讲故事的，而不是为了看几张大师级作画或者瞅几眼电影级分镜。其次，13集中途插入mujica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行为。Mygo团的故事在12集已经差不多画上了句号，为了给mujica造势，我也完全理解这样的行为。至于偶像歌曲，那更是场外因素中的场外因素了。
Mygo在一开始便提出了一个很犀利的问题——“迷失自我之后”的归途在何方？第三集的主观视角竭力昭示着高松灯的“自我”，而丰川祥子的弹唱里却说着“我不存在于这里，这里没有我的归宿”。在这之后，几人成功地组成了CRYCHIC。“为什么你的双手如此温暖？”“请你此后再也不要放手”。如此的誓言却因为失去了富姐生活的丰川祥子而被打破。本来这是一个很吊胃口的疑团，但最后一集的那一幕“混蛋老爸”却让这一切显得滑稽可笑——恰恰是出于自己的自尊心，恰恰是为了维持祥子的“自我”，沟通不再有效，高松灯从此自闭。因此从一开始，CRYCHIC的迷失便是祥子一人“为了保全自我，选择退出（而不是迷路或抱团迷路），甚至伤害他人”的结局。这也就是这部作品的第一个失误——It’s not only about mygo and “self”. 不过当时我并没有看出来这里的问题——祥子退团原因完全不知道，我也肯定不敢妄下定论。
另一方面，对猫猫和爱音的前期描写我还是很满意的。猫猫就是一个喜欢看戏的天才吃瓜人。除去我因为个人审美和强迫症对异色瞳颇有微词以外，猫猫总体的塑造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爱音的迷失则描写的相当成功——“又菜又爱玩”，“爱慕虚荣”，这会在很多人身上引发共鸣。她的迷失则是传统的被新环境和旧环境同时排除，自己找不到自己的归途——请允许我用“自己的归途”这个词代替自己。“不知道自己该加入哪里”，“不知道自己该去往哪里”，如此的话语用“归途”一词很显然更亲切一些。当然因为各种出色的脚本，她这一方面的塑造是非常成功的。
4-6集的种种剧情大体来说是“无功无过”的，没有太过惊艳，但也恰到好处。第四集时那句“一辈子在一起”的誓言再次出现，昭示着“CRYCHIC”的阴魂不散。第五集anon“又菜又爱玩”也暗示了她的迷失——“又菜又爱玩”的人注定无法久留于乐队，倘若不去练习，那么她将失去这个归途。而在水族馆里的高松灯则安慰道“一直在前进”，并又立下了“就算迷茫也要前进”和“一起迷路”的誓言。这大概是第一次明显点题——“迷茫”，和“迷茫也要my go”。虽然大家在一支乐队里，但是里面的每个人也都各自有着各自的心思，但是从第7集开始，这一切却开始急转直下。
3.
从小学到大学，大家应该都一直被教导所谓“集体荣誉感”。虽然现在有数不尽的人开始批判这种“集体荣誉感”，但是大家在遇到诸如毕业之类的场合的时候，仍然会喊出类似“我们是永远的高三（七）班”这种支持集体荣誉感的话语——当然我自己一直是不怎么喜欢类似的宣言的，也没有喊过类似的话，不过这就另当别论了（说高三（七）班的原因是前一日作者在b站刷到了高二（七）班杀人放火开种植园的抽象视频）。放到二次元里，也有不少诸如“轻音部永不毕业”“她们的日常还会延续”之类的宣誓着团体的“永远存续”“荣光永存”的话语。当然这也不一定是真的宣誓“伟大的苏维埃，伟大的勃列日涅夫与天同寿”，或许大家只是为了在逝去的时光中找到一座可望不可即的灯塔，找到一段踏不上的归途。
“我们的音乐呐喊，充满狼狈而又伤痕累累。迷茫也无所谓，迷茫也要前进。”你班的翻译应该没有翻译错误吧。至少我应该是可以把这句话认为是mygo的核心主题之一的。
说回到集体荣誉的事情上。春日影某种意义上是CRYCHIC的“魂兮归来”，而与高三（七）班不同的事情是，CRYCHIC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随时可以重建——如果祥子想的话。无论是“为什么要演奏春日影”还是“求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都将素世的心思暴露的一干二净。重建CRYCHIC的荣光，那里就是自己的归途。我在这里并不认为这是一种“自私”的表现，当然它也的确是“充满狼狈而又伤痕累累”的。但是在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了：
原来素世你从未迷失啊。
“迷路，汉语词汇，拼音是mí lù，释义为迷失道路；指迷失方向感。”无论是高傲的祥子，还没有被黄瓜害惨的睦，还是心怀鬼胎的素世，愤怒的立希，你们都未曾真正迷失过。无论是CRYCHIC的荣光，自我的自尊，还是其他的东西，你们的眼里都有着光芒，有着触手可及的前进方向。你们既然都有着如此自私的愿望，那又为何称自己为迷失呢？
如果仅仅是如此，那我对mygo还是会抱着不错的态度的——顶头就是没有迷失，丑陋的音乐呐喊还是有的。但是接下来的几集，使得我彻底得对mygo产生了怀疑。
4.
我刚上大学的时候曾经经历过一次“震碎三观”的事情。
军训是每个大学生都必须经历的事情。虽然我一向对此种东西非常厌恶，但是考虑到我所在的著名高校对于体育运动的“宣誓”，以及种种的相关态度，使得大家不得不硬着头皮表演军训。那年清华的军训恰好雇佣了许多老兵当教官。我们班的教官也自然是一位老兵。
既然是军训，那么“评选优秀军训学员”必然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众所周知，认为越难越好，学生成绩越低越好的著名高校的军训也是有学分的，只有10%的优秀营员能拿4.0，剩下的人都只能拿3.6或者3.3。教官试图“公正”地评选优秀营员，但是他终究无法在几周内认全一个班级的所有人，所以只能让导员和同学随便推举了几个人当优秀营员。
在那之后，我便听到了一件“震碎三观”的事情。同一个宿舍的四个人中，有一个人被提名为了优秀营员。剩下三个人便联名偷偷给导员写信，大书那个人的八八六十四条“罪状”，以证明他“不配当优秀营员”。“他在操场上哭了一整晚。”“我安慰了他好久还没好。”负责处理的同学如是讲到，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我在此并不想透露有关任何当事人的任何信息——毕竟我刚上学时，就用清华大学+xxx的字眼搜了有关全班同学的信息，深知网络检索的恐怖。我只知道自那以后每次我去串宿舍，都不复能见到他和剩下三个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我并不知道后来有没有什么道歉之类的，我只知道如果不是那位负责处理的同学好心通知了当事人的话，那位当事人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被背刺了。
为什么要讲这个奇怪的故事呢？“恢复CRYCHIC”“维持自尊”“拿到优秀营员”都是如此自私的行为，也都在马斯洛需求层次的第三层以上。被背刺的同学虽然从伤痕中走了出来，不过他的心头想必会在很长时间内笼罩一层浅浅的阴影吧。
为什么Mygo会被称作“二次元小时代”？除去某些人的情绪化和别有用心外，必须承认，Mygo在7-9集塑造的矛盾与苦大仇深已经超过了一定的限度。由于每个人纯粹的极度自私，所有的撕心裂肺和颜艺，都让人不得不把她们与“勾心斗角”联系在一起。你们的内心都是如此丑陋之人，互相伤害着，痛苦着。如此撕裂的戏剧冲突，又该如何收场？
于是，便有了诗超绊。
“乐团是命运共同体。”
“让我们重新开始。”
当如此的深仇大恨发展到勾心斗角的那一刻，再有所谓“超越羁绊的存在”也无法挽回这一切了。我的那位同学到现在兴许还没有完全走出这一切，那么这场跨越好几年的恨与勾心斗角，又何以在如此短的一首诗里便直接了结？始终在局外的猫猫和后来才加入的Anon尚且还是有着完整的动机和行事逻辑的——猫猫只是想要帮助她们，而Anon也早在几集之前便不再逃避。但是剩下的人呢？从抱q的宇宙大爱感化反派一起抱头痛哭，到mygo的诗歌大爱一起抱头痛哭，再到天q马上将要迎来的主角和反派一起抱头痛哭，抱头痛哭是不是能解决一切呢？如果是的话，那人类还有什么必要继续战争呢？你们是不是到时候也会以一样的逻辑去给两个敌对国家的皇帝配cp呢？哦，洗头佬和苏图宗的cp都出来好多年了，这种事情也见怪不怪了。
所以诗超绊究竟是什么？倘若她们真的靠着诗超绊的力量便挽救了一切，那么之前的几年积怨与泪水又是什么？如果这一切只是所谓“顺其自然”，那她们的能动性在哪里？这不还是沦为了编剧的肆意妄为吗？
5.
之前在某群里的群友曾经给我推过一篇班友写的日志（https://web.archive.org/web/20150915070317/http://bangumi.tv/blog/53900），我看完之后深受感动。本文第一段里那段关于小时候的回忆大概就是我对于这篇日志的感触吧。
回到mygo的主题吧。“我们去”“迷子”，动画里不会出现的话语反复强调着这两个词语：“去迷失吧”“迷茫也无所谓”，我姑且认为这是制作方认为这部作品的核心主题。
那么，什么是“迷失”呢？
如果按我之前所说，至少在一开始，动画试图给出的“迷失”界定就是“找不到容身之所，找不到归途。”那么，你们究竟迷失了吗？
当下内卷化的社会不断折射出年轻人的迷茫——比如之前某文章里那个不知道自己未来方向，考了不少资格证的大学毕业生。本来漫评想写Tari Tari或者悠久之翼，却突然转向写mygo也是因为我想到了那些真正迷茫的人，想到了曾经弹钢琴时的种种经历。
迷失，找不到归途。如果按这个定义来看的话，那么有多少人都如此迷失着。不少城市小孩应该都会被家长要求学过至少一门课外班——不管是音乐，美术还是体育。其中不乏天才之人很快便发现自己是这方面的奇才，而后坚定了自己的目标——课外班也是一样的。清华北大的数学系里充斥着那些从小学开始就上奥数班，一路在华罗庚杯，初中数学联赛，高中数学联赛甚至CMOIMO拿奖的人，他们高歌凯进。我当然会祝福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归途，找到了可以仰赖终身的东西。但是更多的人，他们为何练习音乐美术，为何练习歌唱？
他们还在迷失着。
那些真正“迷失着的人”，他们又怎么样呢？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带着痛苦，带着空洞的眼神上课，练习，拿到对自己来说并没有意义的证书。而后他们放弃，痛苦地放弃了这一切。他们无法放声歌唱，因为他们还在迷失。
正如网络上对于“玉玉症”的口诛笔伐：有的人天天发小作文写着自己玉玉，写着自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结果照样好吃好喝。而真正抑郁的人，他与你的生活步调颇为一致，但是有一天，他就是会在你的生命里消失。当我骑着车穿梭在宿舍区的时候，往某个地方一瞥，那个地方拦上了警戒线——那便是一个不曾让大家知晓他抑郁的人，生命终结的地方。
迷失着的人何其多，但是他们又有怎样坚定的心呢？
所以，当mygo喊着“我们要去迷失”的时候，我不由得感到一股穿心的凉意——你们真的迷失了吗？你们成长了吗？
因为我知道，当高松灯在舞台上唱着那么响亮的诗超绊的时候，她的内心想必已经亮起了灯塔。当她们立下“一起迷失”的宣言时，我不由得笑了。如果这也能称作迷失，那什么不是迷失呢？
她们怀着小心思勾心斗角，抱头痛哭的时候，两座灯塔——CRYCHIC和MYGO，或者说还有种种其他的灯塔——想要歌唱的愿望，想要爱的渴望，这些灯塔环绕着她们，将她们照亮。她们被如此丑陋的东西连结在一起，高喊着我要迷失，那么这一切又怎样呢？那些真正迷失的人呢？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真正迷失的人，无法歌唱。
6.
大概是年末的时候，贴吧等网站兴起了批判“二次元酒局”的热潮。二次元酒局里的人们，据批判者所说，“听着secret base蹦迪，沉浸在自我感动中”。这大概是一种刻奇吧，我想。
刻奇，大概意思就是“自媚”，“自我感动”。当看见草坪上奔跑的孩子，由Kitsch引起了两行“前后紧密相连”的热泪：第一行是说：看见了孩子在草地上奔跑，多好啊；第二行是说，和所有的人类在一起，被草地上奔跑的孩子们所感动，多好啊。昆德拉接着强调：“第二种眼泪使Kitsch更加Kitsch”。批判刻奇的文章还是很多的，在此我也不想多写。
不过在这个时代，secret base已经成为了“cjb曲子”的前几位，那朵花也与ab，air，声之形等佳作一起逐渐要销声匿迹了——前几天已经下7.7了，并且只会一路下降，现在提到那朵花全在说所谓“过度煽情”，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观众见不得哭还是怎样。
老实说，我还是相当认可那朵花的，并且认为它在bgm完全值得，也必须值得8.7分以上。第十集的末尾烟花升起，面码没有消失，这一设计与后面在神社的回忆完美构成了反刻奇的要素——既然没有人怀着愿面码成佛的真心点燃了烟花，那么你又为何哭泣？哭他们都是道德堕落的人，世风日下道德沦丧，日本将在三十年内灭亡？还是，你在刻奇？制作组而后在11集末尾匆匆补上一个白魔法的结局，将真正的遗憾与泪水藏了起来。我一刷和二刷都在第11集的结尾落泪了。第一次是由于遗憾与回忆的交织，第二次则是深深的恐惧——恐惧着自己是否也会如此，或者有如此的经历。
反而观之，mygo又是怎样的情况呢？放声歌唱的，未来光明的，前途开阔的少女们喊着“我们要迷失”而热泪盈眶。她们大多没有什么成长——Anon还是成长了一点的，不过在如此的愤怒之下，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而场外的观众终于发现了，“我原来是在社会的边缘迷失着的！”而后为发现了自己的这一痛苦不堪的处境而热泪盈眶。他们高歌迷失，正如二次元酒局里的人高歌着“十年后的八月”。
而Mygo除去迷子外，还有“我去”的含义。“我要去迷失！我要去迷失！迷失好啊！”我所见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
老实说，之前贴吧关于二次元定义的批判，关于“开除原舟农玩家二次元籍”，“我看轻音凉宫幸运星，他看鬼马咒万间”以及其背后的自豪感，便令我十分反感。不过人是不是二次元这一点并不重要，并不是因为不是二次元人就会死，也不是因为是二次元人就能每天从地里挖出两百两黄金，还附着“官不可取民不可夺”的字条。但是迷失就不一样了。很多人都会迷失，不知道自己的前路，找不到自己的归途。当你痛苦挣扎的时候，听着一大群人喊着“我要去迷失！我在迷失！”“这就是我们丑陋狼狈伤痕累累的青草！”又会是什么感受呢？
总归不可能是一句为赋新词强说愁解释得了的。
7.
迷失的人无法放声歌唱。
处于社会中心的人能够迷失吗？当然可以，一时无所适从，一时找不到归途，这都是完全可以出现的事情。
那么，mygo的问题到底在哪里呢？之前我评价仅仅是重拿轻放，但是看过这么多讨论之后，我觉得mygo的问题已经远不止重拿轻放。
在华灯初上的市中心，光鲜亮丽的少女们站在路灯的最当间的位置，哭泣，算计，扯头发，展现着无比的痛苦，而后又将这痛苦完全抛却，抛之脑后，高歌着“我们的青春如此丑陋不堪”“我们在迷失着，迷失着也无所谓，我们一起迷失吧！”台下的观众致以最热烈的掌声。
这是迷失吗？这是何等美好的场景。但是一旦出了城市，在那些山间，那些小屋里，也有无数差不多岁数的少年少女们，眼神空洞，身体蜷缩。他们不知道未来在何方，不知道何处是归途。如果华灯下的少女们都是“承受着如此痛苦”的话，那这些真正迷失着的年轻人们又该怎样呢？
还是，对迷子们致以掌声的人甚至不会正眼看一眼他们？
最终，mygo成为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小圈子狂欢，人们高歌着“迷茫”“丑陋虚伪狼狈伤痕累累”，而后坐着最华丽的花车，在中央大街上高歌凯进。而小巷子里迷失的人们，无法歌唱，惧怕着那光芒。
Mygo的人们从未迷失，她们抢走了别人的迷失。
那我呢？我难道要为这迷失而呐喊助威吗？
8.
“你的思想会摇摆吗，拉宾诺维奇同志？”
“我和总路线一起摇摆。”
“你们会迷失吗，mygo团的诸位？”
“总路线和我一起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