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3 13: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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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濑户口的作品可谓是真有点冷门了,截至到我发这篇文章为止,B站和知乎上关于这个作品的讨论只有不超过五个回答,bangumi上也只有三个评论,本作是我的年度收官作品,前后断断续续一个月,本次杂谈锐评会涉及到大量的剧情相关内容和讨论,删减了部分内容的相关讨论,私货较多不想被剧透的话请推完再来看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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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

Hirahira hihiru,中文可以翻译为翩翩夕零,hihiru是濑户口廉也在本作中设定的,一种其实是考究过基于上世纪的麻风病患者(表现为夕零的外貌和生理表征)以及精神疾病的复合,以无特征的“假死”和一段时间过的复生,伴随生理机能的变化与精神上的巨大变化,在人们还尚处迷信,对现代科学认知缺陷很多,工业化与农业社会交界时期的日本的背景下的众生群像剧即为本作的主要内容,其实相当于中短篇小说的内容量了。



那么首先是关于作品和剧情及人设本身的讨论

故事的开始,其实第一个人物的视角就是天间武雄,他其实是这个时代下很普通的家庭,从农村乡下来到东京大都市,借宿在知名小说家常见镇柳老师家里,与镇柳老师的女儿明子小姐相识相伴,一家人和女仆的日常温馨而又有活力,直到风腐病感染了明子小姐,令整个家庭一下子被打垮破碎,在真结局里面,明子小姐和武雄回到了自己的家乡生活然后来年春天结婚。

另一条故事线是千种正光,一名风腐病专科医生,在国内最高学府和老师手下读书做事,加鸟老师的愿望就是将落后日本里,社会上整体对于风腐病的认识更进一步,也就是剧情里强调的自宅监护法案,他的一生的故事线,都紧密的围绕在风腐病的身上,自小抚养的母亲是风腐病患者,同学和他的妹妹也是患者,工作围绕着风腐病到最后自己得病,故事的前半段,即在千种患病之前,对于风腐病的描写都来自自宅监护的各种患者,来自各种各样的家庭,接受着不同水平的照顾,而在得病之后,则更多的描写他亲自接触的患者,医院里患者们的氛围,和他再一次恢复身份后,野村兄妹的发病,真结局里面,“正是为此而生”也包含了30年后自宅监护法案的消除。

好了简介结束,然后是关于剧情逻辑和设置的几个问题

整个故事线里,选项的设置其实是蛮有讲究的,千种正光的三个,或者说其实是两个,结局,影响的区别就在于发现了他的母亲之后,要不要带她走回东京照顾,选择不带走,也就是说,其实是放弃了身边的亲属,忽视了身边的人,在这里其实前后有两端内容,最初的时候,千种是不后悔的,但是他发病了之后,与野村兄妹在医院的见面,那个时候其实就给出了答案,千种选择了改变大的规则,推动社会进步的宏大叙事而非是身边的人,野村兄妹发病后,朝阻止了他哥哥第一时间去找千种,也是因为没有个体的存在而只是大的整体,但是果真如此吗,千种单独住的时候发病就是看见了母亲的幻觉,野村朝病重了之后他就是在悔恨自己没有赶到,在所谓的BE结局里面,更是直接点出来了这一点,千种对于身边人的离去一直有悔恨,他虽然一直声称了推动法案变革社会的宏大叙事,可是从没有将自己身边的患者个体照顾好,此时他辞去了全国最好的医院的工作放弃了推动法案的宏大叙事,而是前往基层做事,你可以依旧认为这也是宏大叙事,但是这其实是更能身体力行的落实去改变他人看法让一个个的风腐病患者个体,其实这个就算是BE



在千种TE的设定里,变化就是他接母亲回东京度过最后的日子,内心始终没有遗憾,人性的一面更加展开,而朝因为和千种的母亲接触过,对于千种的关系更近了,所以发病的时候也没有劝阻他哥哥去找千种,得救了后,照顾野村朝和她搬到了一起,最终真结局里面和野村朝出国留学做研究,立法的变革也在若干年后推动了,这算是真结局。

天间武雄的三个结局里,我们这里只介绍两个,即真结局和普通结局,BE结局我暂时没有去推,后面可能会把这部分补上。

真结局,选项的设置是在是最早的是否把衣川介绍的夕零杀死,或者也就是认为是否要考虑夕零的身为人的属性,她是否还是和假死患病前的同一个体,然后在明子发病后,是否陪着他自己照顾,选择是最后结局是私奔——其实这里我觉得本来可以再设置一个选项的,但是没有,就是在镇柳老师去世后,对于明子的处置,当时笔者认为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送去医院,但是并没有设置这个剧情,且明子在当天晚上神奇的过了急性期,然后私奔最后好结局结婚。

普通结局里,就是选择出去读书上学,实话说这个做法无可厚非,站在镇柳老师的角度,这个是合理且必要的,自己把孩子带出来是让他上学有更好的发展成才的,而不是被自己耽误的,对他的父亲是说不过去的,且脱离了这个环境之后,逐渐就不会那么压抑神经衰弱,明子小姐的后续是被送去了医院,但是急性期或许过了恢复的水平依然不够好,在与天间武雄的见面里,有一个暗示,明子小姐是否认出来了武雄,笔者这里的态度,应该是倾向于认出来了,这个话最直接的证据是当时独白,第二个角度就是对比说,常见明子已经死了,而在之前初次恢复却喊着去留学,以及在好结局的线路里,明子小姐是有过一次装病但是被认出来的经历的,那么下一步分析为什么不认,因为明子小姐从装束什么的都能看出来,武雄去了学校已经开始了更好的人生,自己这个状态不能去拖累了,所以见一面表达一先就好了,而之后剧情里,武雄似乎就再也没来过了,以及明子小姐似乎始终也不知道镇柳老师去世的消息



几个结局说完了,来介绍一点剧情之外的批评内容,首先就是,千种正光的结局里,有一个NE,该结局和TE的区别除了最后没有交代是否变革了社会和自宅监护的修改之外,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这个结局的出现和千种正光路线都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取决于武雄的故事是否是好结局,这个没有逻辑关系,说实话这可能就是有点TE只能出现在一个结局的硬凑了,算是多线路视觉小说本身的问题。

此外第二个问题就是,几乎所有路线的结局都存在的,草率,笔者在剧情投入的时候,本来以为濑户口会把时间放长,哪怕简略的交代也是一种留白,而不是什么都没有,比如说在千种的BE,母与子里,千种最后发病了,然后还是正常的,其实笔者最初以为的结局,当时看标题还猜测是千种最后发病疯了为BE,但是并没有,而是什么都没交代,在武雄的NE里面,也是戛然而止,最后武雄重回常见家去看了一下就结束了,本来以为可能会时间线拉长到之后武雄参加工作的内容,然后介绍明子小姐在医院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是都没有,武雄的HE结局,也是说结婚了,然后可能要重新回去读书了就结束了,笔者最初到达这里的时候,因为天间武雄的这章标题,并未写是终章所以以为还有后续,但是就这么结束了,但是笔者写到这里的时候,又觉得交代到这里了也还行,HE结局到底算不算完整,这个可能还是不同人观点不一样,保留意见。

为了讨论以下问题,分别每个线路取一个副人物的话,武雄线是镇柳老师,他的缩影能讨论的内容是不少的;而千种线,应该是加鸟周平

首先是镇柳老师吧,镇柳老师可以说就是一路上那些自宅监护的人,第一人称视角下更细致的形象,妻子去世的早只有一个女儿,在女儿患病之后神经衰弱的非常严重,而女儿得病之后始终不能回应他甚至认不出他,突然的变化令镇柳老师逐渐经受不住,还要在意作为公众人物怕外界知道自己女儿变成了夕零,其实对于镇柳老师来说,如果女儿只是单纯的死亡而没有后续的过程,可能他也不会紫砂,在选择留下后,镇柳老师有过濒临崩溃而要勒死明子的剧情,以及在镇柳老师紫砂的前一天,武雄告诉镇柳老师说明子是说要看书,但是没认字这个情节,但是他不以为然,为什么不以为然,正常的剧情下就应该是相信希望的,其实这个情节如果他相信了,可能就不自杀或者晚一点自杀了,就是给他磨得神经衰弱了,而在选择离家上学,明子在送医院的那条路,笔者最初感觉镇柳老师脱离了这个环境,应该是会好很多,但是他最后又在家紫砂了,紫砂之前又要求去看明子,但是千种不给看,是有遗憾的结局。那么问题就是,真带他去看了,或者真就是把明子小姐带出来看了,能不能认出来会不会有改观,这就是一个问题,可以确定的是,如果认出来了,那么就不会死,因为这就是直接的希望,如果没认出来,那还是正常死,那么到底能不能认出来,其实不好判断,因为当天早上确实短暂的和千种交流了,但是到没到程度呢,不知道

在选择留下的结局里,其实是充满了真实的,镇柳老师是一个对于风腐病不了解的,那个时代的普通人,但是这个确实是不怪他,他并不是不爱明子,相反他是太爱明子了,或许在留下的那个线,如果是镇柳老师亲自接待了来自宅监护考察的千种正光,通过交流以及对于自己是夕零但是重回工作的公开,也许能让镇柳老师再次抱有希望吧,关于镇柳老师还想要聊的内容,其实是,明子小姐在给父亲送葬的那天晚上,突然急性期过了,实在是造化弄人了,镇柳老师如果是知道他的死能让明子恢复意识的话,他肯定是愿意的,只不过,对于他自己来说,或许有一点太残忍了

而对于加鸟周平老师,他是一个很难看出来在想什么的人,身边并没有亲人成为风腐病患者,有一个场景是他给在场的其他科业内大牛去讲解了解风腐病的解剖情况,强硬回击那些把风腐病患者不看做人的同僚,力排众议重新启用风腐病的千种正光,全力推动加强社会对于风腐病的认识,取消不合理的自宅监护,是想要改革推动社会进步的人,文中对于加鸟老师的个人情况介绍不多,但是每次千种的提议加鸟老师都会着重考虑交流栽培他,作为自己的大弟子,行业的领军人,他没有留学了就待在国外而是切实的将风腐病的情况带回国内,仅如此,虽然可能加鸟老师身上相对个人的一面并未那么的典型,但是也足够形象,结局最后并没有给出,加鸟老师对于千种的出国是个什么态度,以及在第二年公布报告后真的撤销却是30年后,并未看到这一天。


在武雄的HE结局里,明子小姐并未急性期过的时候,亲戚们给他选择决定明子小姐的处理,笔者当时觉得应该是有一个选项给出送去医院然后恢复的,因为风腐病是不可逆的疾病,自宅监护由于缺少知识那么很多药物和处理都不会特别的正确,以至于到了最后他们选择回乡下我都觉得这是不理智的,无论是乡下的自宅监护的考证剧情还是现实,只有在东京这种大城市才可能有更好的认识,濑户口明显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他在路上讲了一个武雄回忆他小时候乡下的风腐病患者生活的剧情,实话说只有一个小孩子的视角,而小孩子对于社会的认识不完全的,所以现实结局更应该就是,在乡下他们家庭即使不排挤他,那么周边的邻居也很难不去说些什么,而明子小姐必然的发病,也会逐渐消磨掉这个家庭的热情与爱,最终导致悲剧,在千种的终章里,最后一个前往的家庭就是这样的,笔者当时真的就以为会再次前往武雄的家去自宅监护,当描述到同样也是大家庭也是夫妻里面的妻子患风腐病,当然最后并不是武雄和明子,但是我更倾向于这是濑户口的暗示也说不定,即使不是暗示,也必然是现实会发生的

此外,这个自宅监护的患者的设定,每一个家庭的设置的背景都是有意义的,比如说不吃药而找一些巫医的,这里就不多细致介绍了,只想聊以及最后一个家庭,“就是为此而生”,其实可能在另一个结局更恰当(因为千种不接母亲去东京也不怪他舅舅以及发病后和野村兄妹的交流都是这种出于相对宏大叙事的处理而没有关注身边的人,过于理性而缺少了些感性);为什么濑户口把最后一个自宅监护的家庭设置成和陪同的摄影师,辻菊,十分类似的背景?完全可以设置一个别的,当时我想不出来,但是现在笔者给出的答案是这样的,而就是为此而生,这个此到底是什么,是自宅监护吗?不是,是这些患者能否拥有人权重新不被歧视的回归社会的权利。正如社会变革女性独立工作摄影,而非是做陪衬拥,有自己的人生,这个内容在剧情里,以野村惣一的视角和加鸟老师的介绍过两次,自宅监护的取消并不是为了吧患者全送到医院里隔离接受治疗,仅仅是为了这个目的的一小步而已,最终的目的是重新被自己和社会共同接纳。对于那两个孩子来说,也是一样,孩子是未来,设置的和辻菊一样也是意味着让他们的未来可以和摄影师一样,拥有自己的人生和人权,不同于既往和当下社会的固有观念,如同本作的名字一样。【Hira Hira Hihiru】,翩翩夕零,让hihiru,拥有如同常人一样,hirahira,翩翩起舞而潇洒自由的生活!
记于2023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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