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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世界观到地狱的存在理由
LostCyberized2023-12-15 20:33 /
《地狱少女》系列基本都是作为单元剧来呈现的，然而作品似乎有意超越这个架构。比如第一季里的柴田一，第二季里的拓真（所谓“恶魔之子”），还有第三季的御景柚姬，他们的存在似乎挑战着“地狱通信”这样的系统——这样的系统真的能带来救赎吗？这样的系统可以维持正义吗？这样的系统不会破坏现有秩序吗？这一类的疑问都是在和上述角色有关的人际交互中得到解答的。然而我更在乎的是另一点，就是“地狱通信”这个系统本身为什么要存在。
这个问题其实可以在第一季中阎魔爱的身世、以及第四季中寒河江满这个新任地狱少女的身世中得到解答。她们的共同点就是将大量的怨念发泄在现世，从而被地狱使者惩罚、以成为“地狱少女”的方式赎罪。从这类事件中就可以看出地狱使者的目的，它的目的是将现世的怨念在被发泄出来之前、给引导到地狱里去，从而避免如阎魔爱或寒河江满这样的存在再次出现。（这也符合地狱少女在给人划船时说出的那句台词：“此恨此怨，终遁于地狱”）所以，现世的人类对于“地狱通信”系统所擅自添加的种种期待，对于地狱使者来说根本就不是需要考虑的因素。
然而，这样的系统真的能把现世的怨恨控制在一定阈值以下吗？好像没有什么用处。首先，第四季中寒河江满的出现足以证明了“地狱通信”系统的失败——因为这套系统必须由心怀怨恨的人主动与之接触，才会发挥作用。如果心怀怨恨的人没有接触“地狱通信”而一直怨恨下去，那么这套系统能做什么呢？其次，就算通过传播消息提升该系统的知名度，结果也会造成另一番混乱——正如第二季展示的那样，人们反而肆无忌惮地鄙视、伤害他人，从而制造更多怨恨。最后也是最核心的，怨恨在什么时候才会走向失控？从两任地狱少女的例子来看，一对多的、被群而攻之的局面，似乎才是怨恨走向失控的必要条件；而“地狱通信”系统只能处理一对一的怨恨。换句话说，“地狱通信”系统只能处理一对一的、私人的怨恨，而不能处理多人的、村庄甚至都市规模的怨恨；所以这样的系统要消解怨恨，无异于妄图只用水桶来舀光整个海洋（甚至比“愚公移山”还糟糕，因为海平面是可以上升的，正如“怨恨”本身也是可增加的），显然再辛苦也是没价值的。
很遗憾作品没有就这套系统的存在意义进行剖析；不过就“为什么怨恨会增加”这点，该作似乎是有所讨论。借用剧中的台词来回答，就是“地狱在人们的心中”，也就是说怨恨也是构成这个现世的要素之一；因此，消灭怨恨产生的原因就是不可能的。从“地狱通信”系统不加甄别地消除怨恨这点来看，地狱使者对于人类事务只想保持中立，不希望通过类似“神的代理人”这种角色来干预人类事务、以减少怨恨的产生。然而，这套系统只要存在，就意味着地狱使者已经干涉了人类事务；只要接受了人类方的请求，所谓“价值中立”也必然是自欺欺人。“之后的事就由你自己决定”——如果真的要让人类自己决定，那么为什么人类自己不把可恨的对象送入地狱里呢？说到底不还是借助外部的干预么？这难道不矛盾吗？
也许正是出于上述考虑，在第二季的末尾，阎魔爱才会任由自己被人类“反咬一口”，用自己的牺牲来阻止整个城市的疯狂。不过这也并非长久之计，因为真正放任人类自决也就意味着要放任下一个阎魔爱的产生，而这又是地狱使者不乐见的（实际这种存在也的确会威胁现世的秩序，所以地狱使者的关切并非毫无道理）。这就好像一个循环：为避免人类孕育出威胁自身的存在而干预人类事务，这种干预却同样威胁着人类、使秩序趋于崩坏，而为了避免崩坏又只能暂停干预——简直就是经典的“一管就死，一放就乱”。
这个问题其实可以在第一季中阎魔爱的身世、以及第四季中寒河江满这个新任地狱少女的身世中得到解答。她们的共同点就是将大量的怨念发泄在现世，从而被地狱使者惩罚、以成为“地狱少女”的方式赎罪。从这类事件中就可以看出地狱使者的目的，它的目的是将现世的怨念在被发泄出来之前、给引导到地狱里去，从而避免如阎魔爱或寒河江满这样的存在再次出现。（这也符合地狱少女在给人划船时说出的那句台词：“此恨此怨，终遁于地狱”）所以，现世的人类对于“地狱通信”系统所擅自添加的种种期待，对于地狱使者来说根本就不是需要考虑的因素。
然而，这样的系统真的能把现世的怨恨控制在一定阈值以下吗？好像没有什么用处。首先，第四季中寒河江满的出现足以证明了“地狱通信”系统的失败——因为这套系统必须由心怀怨恨的人主动与之接触，才会发挥作用。如果心怀怨恨的人没有接触“地狱通信”而一直怨恨下去，那么这套系统能做什么呢？其次，就算通过传播消息提升该系统的知名度，结果也会造成另一番混乱——正如第二季展示的那样，人们反而肆无忌惮地鄙视、伤害他人，从而制造更多怨恨。最后也是最核心的，怨恨在什么时候才会走向失控？从两任地狱少女的例子来看，一对多的、被群而攻之的局面，似乎才是怨恨走向失控的必要条件；而“地狱通信”系统只能处理一对一的怨恨。换句话说，“地狱通信”系统只能处理一对一的、私人的怨恨，而不能处理多人的、村庄甚至都市规模的怨恨；所以这样的系统要消解怨恨，无异于妄图只用水桶来舀光整个海洋（甚至比“愚公移山”还糟糕，因为海平面是可以上升的，正如“怨恨”本身也是可增加的），显然再辛苦也是没价值的。
很遗憾作品没有就这套系统的存在意义进行剖析；不过就“为什么怨恨会增加”这点，该作似乎是有所讨论。借用剧中的台词来回答，就是“地狱在人们的心中”，也就是说怨恨也是构成这个现世的要素之一；因此，消灭怨恨产生的原因就是不可能的。从“地狱通信”系统不加甄别地消除怨恨这点来看，地狱使者对于人类事务只想保持中立，不希望通过类似“神的代理人”这种角色来干预人类事务、以减少怨恨的产生。然而，这套系统只要存在，就意味着地狱使者已经干涉了人类事务；只要接受了人类方的请求，所谓“价值中立”也必然是自欺欺人。“之后的事就由你自己决定”——如果真的要让人类自己决定，那么为什么人类自己不把可恨的对象送入地狱里呢？说到底不还是借助外部的干预么？这难道不矛盾吗？
也许正是出于上述考虑，在第二季的末尾，阎魔爱才会任由自己被人类“反咬一口”，用自己的牺牲来阻止整个城市的疯狂。不过这也并非长久之计，因为真正放任人类自决也就意味着要放任下一个阎魔爱的产生，而这又是地狱使者不乐见的（实际这种存在也的确会威胁现世的秩序，所以地狱使者的关切并非毫无道理）。这就好像一个循环：为避免人类孕育出威胁自身的存在而干预人类事务，这种干预却同样威胁着人类、使秩序趋于崩坏，而为了避免崩坏又只能暂停干预——简直就是经典的“一管就死，一放就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