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0-9 19:53 /
【含玉子系列剧透】
使用何种视角去观察,使用何种角度去“改编”,不是问题的症结——所以单纯的“格局小了”,不构成一道严厉的指控。而作为进度60%的原著党,也不得不说文本性的《平家物语》根本不可能照搬成影像化的《平家物语》。而从宏观叙事中成功裁出一个微观视角,也并非不可能,脱胎于“二年级篇”的《莉兹与青鸟》正是很好的例证,我们能从中看到山田微观视角的成效——成效,才是这次我不认同山田这次改编的原因。
11集想要吞并16年,不可避免的仓促带来了故事人物不加解释的强行——琵琶都能安全潜入六波罗,那平清盛不知道被暗杀多少次了?(其父平忠盛就险遭暗杀。)琵琶又如何能心安理得地留在弑杀其父的平家?又为何如此关心平家的兴亡?……由于诸如此类的疑问,让我很难对山田给出的时空“置信”。再加上仓促的唱罢登场,对个中人物的“移情”就几乎只能靠观众的自我强迫或者说催眠去实现。
造成这种现象的根本原因不在于已经多次证明了其实力的山田的微观把控不行,而在于她不擅长的对宏观外部压力的详细描述。
山田的作品从来伴随一个外部压力——一般是毕业的分离。当这个外部压力被神秘化,比如在《玉子爱情故事》中,作为压力的毕业以一种未知的,抽象的形式悬置,而对世界观的介绍也已经由前作完成,得到的好处是山田毋需再进入那个宏大的外部世界,只需要在微观的视角做到极致即可。
而在《玉子市场》中,这种压力以异国王子的形象具体化,并在商店街显形。而在对该外部压力的具体描述中,山田是以戏说渡过——好玩的保镖、不知道哪儿的国家还有功能奇特的鸟。这时,本来用于微观的资源不可避免地被山田苦手的宏观挪用,使得这些元素无疑成为了《玉子市场》的争议点。而当此种压力更换为《玉子爱情故事》中神秘的“毕业”时,山田的功力便得到了充分的施展。
不论如何,这种戏说对《玉子市场》总不算一道绝命杀手,因为“兔子山商店街”本身就是一个虚拟的嬉闹的场合,不具有严肃性。但山田FuwaFuwa的触觉对于《平家物语》来说便无疑是一味砒霜——自微而观,作为最重要的描写对象的“情感”由于宏观描写占用了大量资源而无法得到足够的描写,使观众一头雾水,难以自然移情;自宏而观,庞大严肃的历史叙事又常常被突然杀出的“萌”的非严肃要素绊跟头,难以呈递一个舒展的图景。
自微观书写《平家物语》理论上并非是无法做到的,但做到的方式绝不是如山田打着所谓女性视角或是微观格局的旗帜糊弄过去。改编的好坏,重点不在于何种视角,仅在于具体的“成效”如何。3、4集有所改观,希望山田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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