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3-5 02:34 /
        啤酒,小魚乾。
        啤酒,小魚乾。
        循環著這樣的過程,並假裝自己能從中得到什麼慰藉。但小魚乾終究不是木樨花,或許木樨花也不會是木樨花。又或許小魚乾可以成為木樨花,只是自己還無法,也可能是已經不再能,將祂當成是木樨花了。
        於是會沮喪嗎?不,很愉悅,這樣的思緒其實令自己相當愉悅。長久以來,自己的傲慢一直為這些飄渺的惆悵所澆灌,而自己對自己這點渺小得可憐的傲慢又清清楚楚。著實可笑,著實可悲。有魚在腳邊撲騰了一聲,對岸廢墟的身形沈沒在暗夜與雜草之中,遠處的橋上亮著兩排慘白的路燈,而河水正無聲地朝著那光奔去,朝那亮過了頭的白光奔去。
        啤酒裡的酒精少得可憐,卻仍能使人飄飄然,這實在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小魚乾吃完了,易拉罐裡卻還剩下點酒。試著將那些酒連罐子瞄準月亮扔了出去,結果罐子只是落在河裡響了一聲,那漂亮的下弦月仍然穩穩當當地掛在天上。真漂亮!月亮原來是這個模樣的嗎!這甜蜜的淡黃竟來自太陽的威勢!難以置信!雖然很想把這些一時興起的惡作劇大聲吼出來,但在靜得可怕的黑夜面前自己還是乖乖地噤了聲。況且,對著月亮嘲諷,這不是太傻了點嗎?
        畢竟,月亮的確挺漂亮。儘管我已不大看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