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2023-10-20 23:35
aquarium (至少,还活着。)
尝试「完成」一个剧本。
嘛......虽然知道自己都有好几个没写完,(某个一直在完善的剧本,某个荒了很久的百合小说甚至构思上自己觉得还很巧妙,其它的就真的不管了。)
主题说真的还没想好,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写完,不过只能说尽力写吧,好歹也当练下笔了,再不写点什么还是不太好的,但现在是完全没灵感捏。。。
#2 - 2023-10-22 01:51
(至少,还活着。)
所以说,想要写点什么的心情是什么呢?
想要描绘某种感情吗?或者是想要与他人共情吗?还是只是单纯地想写些什么呢?
在恍惚之中又想起了你,那这,也许就是为你而写的吧。
章节一

追得上却又追不上的日常,今日也理所当然地流逝着。
时常和人群脱节,以至于、这种脱节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新买的衬衣穿起来痒痒的,但是没关系的,习惯了就好。
就像,尽管被他人尖锐的视线盯得发慌,可,下一个瞬间就习惯了,于是我发出了声音——
既属于我,不属于我的声音。
「一杯烤奶,要热的。」
现在演绎出来的是谁呢,我......不知道,但至少肯定不是我。
只是无数个用完就丢的人格而已,说真的与我无关。
哦。说起来阴暗自闭系角色已经过时了。
但我确实存在着啊。
存在感很低真是不好意思。
对不起我不该做一个阴角。
很抱歉我这样的人还活着。
啊,装惨博取同情的我也很可恨吧。
「65号请取餐!」
拿起了包装好的饮品,我混入了人群。
装作万千的普通人一样,行走着,明明是知道自己并非其中的一份子的。
上午就吃这个。


「要做些什么呢。」
不上不下的时间,没有充足到能做什么,但也并未少到一下子就会过去。
最讨厌这样子了。
焦虑、没有精神、好想死——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我也不是自愿当一个阴角的啊。
只是,回过神来就是这样了而已。
不由得想起了某些不好事情。
啊啊——
话语追不上思绪,这是天才般的发散,还是疯子似的呢喃?
逻辑性、还是逻辑性,我必须变得理性呢。
「我是个正常人。」
啧,有够虚伪。
下一瞬间,否定自己的语句就像习惯了一般涌出,把本就几无效用的自我暗示,消磨得只剩下隐约的轮廓。
反正,我是知道的,因为我对这个情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还是需要到普通人中去。
和他们一起,即使短暂,至少能保持正常。
再说午餐也没有吃,尽管还不算饿,身体也基本正常,可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和正常相比缺了什么,精神才变得低落吧。
所以还是去吃点什么好了。


「结果还是来这里了……」
又是被打乱的计划。
说好了午餐就是那杯的。
嘛,无所谓了就是。
还是要享受些的,明明能吃却什么都不吃,不是太浪费了吗?
说真的并不是,借口什么的怎么都好,只是想吃而已。
这样不正是随心而活的样子?
但这绝对不是。
在前面的人注意到之前,我垂下带着杀意的视线,百般无赖地看着地面。
如果真的能杀掉他就好了。
——这样的我大概是不正常了吧。
我希求这样的自由吗?
在希求能做到一切出现在脑海中的事情的世界吗?
「不可能活得这么随心所欲的。」
她这么说过,而她是正确的。


不由得想起了她,不知道现在她过的怎么样了。
她的话,一定能过得很好吧。
我叹了一口气,小声地自言自语。
「完全不知道该吃什么啊。」
但也不能犹豫太久,身后传来的视线催促着我下决定。
——是,没错,那更多只是我的想象。
但我就是如此地深陷其中。
「这个,还有那个,还要那个。」
端起餐盘,我拿了一个勺子。
勺子最方便实用了。
而筷子什么的在这里吃也实在是用不到。
恰好看到了一个个周边没什么人的位置,我往那里走去。


坐下来慢慢吃着东西,居然又想起了她。
这可真是有点逊啊。
确实,已经太久没有见到她了,不过似乎也没有那么久。
我有这么在意她吗?
她......该怎么说?
温柔的人?对我这样的人也一视同仁?或者只是无法对我不管不顾?
不,她或许是在意我的。
只是,她也在有意地跟我保持距离,大概是不想和我走得太近吧。
她明白我不会去主动拉近距离,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完全取决于她。
她愿意维系便维系,她渴望进一步便进一步,她已然厌倦便结束。
不过我能感知到,她一直都在维护那条线,绝不去跨越。
这怎么说呢?
也许她会把这称之为「微妙」。
但是对我而言,这样的距离感很惬意。
而她,也许同样在享受这份距离感带来的安逸吧。
——没必要。
别感动自己了,我知道的,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在啊。」
「啊。」
我发出了声音表示回应,尽管这不是一般意义上叫做语言的声音。
只是如同被惊吓的小鹿那样,本能地叫了出来。
「坐你旁边?」
我点点头,她坐了下来。
居然遇到了她,意外吗?
——也许不意外。本来就时不时会遇到的。
「吃的时候就放心吃吧。」
她笑着看向我,手里拿着筷子和勺子。
她喜欢把筷子和勺子都拿上,就算实际上并不需要同时用到。
我知道她是对的。
「保持小小的仪式感,这样『我』的边界才能更稳固。」
她曾经这么说过,虽然我不懂她的意思。
#3 - 2023-11-15 22:24
(至少,还活着。)
不断地将乏善可陈的饭菜揽入口中,我回忆起了最初和她的相遇。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跟我说这些有必要吗?我完全可能会说出去,这样对你不好吧。
也许,算是表现诚意?把自己的秘密暴露给他人,我希望你能理解这种事的意味。
她向我一笑。
而且,你的话,没关系的吧?
我——
你是可以说话的对象。
因为我像树洞一样,话语丢进去就不会再出来。
不对,你像大海一般,而我相信总有一天大海会出现回应我的潮声。
所以我们有熟悉一点吗?

不打算哦。但我们为何一定要是某种关系?

我喜欢在海边玩耍,这样不行?

至少,不是现在。
她笑着向我挥手,到现在,我也理解不了她在想什么。
——本不该和我扯上关系的。
但是,想这么多又如何呢?
于是我只是慢慢地吃着。


「还真是没什么变化的味道呢。」
「吃得好快。」
我的餐盘里还剩了一些,而她已经拿出纸巾擦起嘴。
「嗯,虽然并没有那么赶时间,但这并不是需要认真品尝的东西。」
「我还以为,你是会说要尊重珍惜粮食那种人呢。」
「所以你只了解我的表面,不过,这很多时候也足够了。」
「确实,要去了解别人太麻烦了,」
「不,大概也没有那么麻烦,只是看有没有必要而已。」
「这样吗。」
我对他人没多少兴趣,所以对于这个话题也兴味索然。
「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她忽然笑了笑。
我大概是太累了吧,在这个瞬间我不想理解任何人。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应该是顺路的吧?」
「嗯。」
我答道。
这是当然的,我和她本就是同一个班级。
「那样的书居然也能出版。」
她对着某本我不知道、也不会在意的书侃侃而谈,
她一直能让我感受到她的魅力,尽管我无以为报。
「我从很久前就觉得,你看上去总是那么的无所不能,」
「看上去,吗?」
「不......我发自内心地觉得,你的确非常有才。」
「那我也不能辜负你的看法。从今天起,我就当一个才女吧!」
「这......」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值得她说这些话吗?
「开玩笑的啦,我......当不了的。」
「别这样说,我——我很敬重你。」
「我只是个凡人,你一定要记住,我是个脆弱的凡人。」
她露出了稍显悲哀的神色,继续向我如此传达。
「」
说完后她向我挥手告别,我也礼貌地回应。
也许我感到了害怕,害怕她正如她自己说的那般脆弱,突然就从我眼前消失。


人们只是断章取义,截取他们所喜欢的一段文字,配上自己的解释。
所以,我也在这里反复咀嚼着她说过的话。

我总是搞不懂她的意思。
不理解,思考了,还是不理解。
「其实我大多时候只是在胡说八道,一笑而过就可以。」
她曾经这么说过,我记得很清楚。
我应该对她的话一笑而过吗?
可能忘掉她说过的话会更好,
「我觉得,如果你能理解我就好了。」
但她也曾经这么说过,我同样记得很清楚。


嗨!
时机确实太巧,以至于我有那么一瞬间想要问出来。
其实你是特意过来的,对吗?
别问,不能问,也不该问。
就像以往就好,唯有这样,唯有呵护这一份平衡,这脆弱的平衡才不会被打破,我们才能像平常那样交谈。
「人被杀,就会死。」
我疑惑地看着她,从她的表情实在分不出她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很认真的事。
「?」
「我被杀,就会死。」
她亲切地配上动作,以修长的手指优美地指着她的心脏。
杀死。
被杀会死。
她被杀就会死。
血从她胸前流出,
「怎么样,有一瞬你在想我被杀害的样子,对吧?」
「嗯。」
「这可以说是一种指引哦,我在诱导你去那么想,然后你确实就如我诱导地去想了。」
「......」
「如何?按这样子类比下去,其实有更多可以做到的。不觉得稍微有点可怕吗,心理暗示什么的? 」

「不过今天就到这里了,你走那边的,不是吗?」
「是那个方向没错。」


「徘徊于生与死的狭间,很简单地就能不再去思考别的事情,因为光是要活下来已经拼尽了一切。」
所以这样很狡猾不是吗?几乎只有一个选项的选择什么的。
而这样安稳地思考着,死亡似乎又过于遥远了。
就像某些社会心理学实验,我们只不过是在诱导去那么做而已——即使我们自身尚未意识到。
路上有不少人,
你觉得这景色如何?
我没什么审美......说不出好坏。

我会提醒自己,其实不过如此。
顺着她的视线,我也凝视着夕阳,那是一抹被周边破碎的云彩点缀的橙红。
嗯,你说的很对,在这一个瞬间我们有更多能说的和能感受的。
还是忘了我说的吧。我们都做不了在夕阳下高呼不合时宜感悟的人。
#4 - 2023-11-15 22:35
(至少,还活着。)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呢?」
她看似不经意地对我说,我们正走在平日走惯的小路上。
「别说这种话题吧。」
「忌讳吗?」
「当然忌讳啊!这种事情不该轻易提起......」
「但是,我会死哦。人总有一天会死的。」
她没有看我,只是侧头凝望天空中的流云。
「你死了的话,我一定、绝对会很伤心。」
「我有那么重要吗?」


抱歉,如果不这样问



「你其实可以试着多和别人搭话的。」
「……算啦,我不像你这么活泼。也许真的不是人人都能好好生活的。」
「也对。我把自己当什么了。救世主吗?」
她自嘲似地猛踢了一下地面,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她。
「不要这么说。你所站的地方比我高很多,你的思考也远在我之上。」
「但是,这其实并没有用。」

不,一点都不好。

不是什么懂得越多,就越觉得自己无知......
她轻阖眼帘,神色哀伤。
而是那种走了好多年的小路,摸索着总算走了很长很长,然后你最后发现这只是条死路的恐惧。

那不是你的错......
我拼命寻找着合适的话语。
是......现实本身的错!是那些浅薄无知的人的错!
不,理由什么的,我也能找到很多呀。只是,一时间,实在走不出这种心情。



我要崩溃了。
情绪没有发泄的地方,
不想在你面前哭出来。
嘛,我是

不,一个人哭的话,还是少了什么。

「约好了。」
她沉默了一下。
「不过,约定什么的,其实没多少效力呢。」
「我一定不会毁约。」
像是海誓山盟,
其实我也不知道说得这么坚定有什么用。
「那,我相信你,再见啦。」
「再见。」
我挥手向她道别。


约定,也许非常重要。
曾经她和我有过一个约定。


「」「」「」「」
「」
我努力向她送去一个微笑。
虽然已经好久没有笑了,但我的面容应该还不至于,做这么一个简单动作就会变得扭曲。
「加油!」
「谢谢你。」
她轻轻点头致意。
「那我先走了。」
「嗯。」
我目送着她离去。


我注视着她,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的生命是如此有力。
这就是我奢望的光景吗?
......可是,为何我感到了莫名的悲伤?
那究竟是我的悲伤,还是她的悲伤?
轻拭模糊的眼角后,我的视线看回她的方向。
她倒在了我的面前。
「——」
我发不出声音。
「AED!快拿AED!」
「有懂急救的吗?有人倒下了!」
「快一点!帮不上忙的别挡着!」
该做的,我都做了。
还是没有脉搏,已经过去多久了呢。
喧闹中,校医穿过人群,开始给她做简单的急救措施。
也许只是在装装样子——
我不禁这么想。
但我又算什么呢,我完全帮不上任何忙。
校医似乎在说什么,人群在逐渐散去。
我只觉得恍惚。
发生了什么吗?
肯定发生了什么。
怎么发生的呢?
我说不出任何言语。
唯有结果,我是那么的清楚。
她,再也没有苏醒过来。


只觉得一阵恶心。
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恶心?为什么他们不去死?
我任由思考发散,沉溺于这种无聊的随想。
突然又想起了她。
以前失落的时候就常常想起她,现在她不在了,想念她的时候却更多了。


我坐在她以前爱坐的长凳上。



我们正在变成景观。
是那个对吧,我记得有本这样的书。
嗯。我们在看着别人,别人也在看着我们。


就这样聊着聊着一天就过去了。
不也挺好的吗?
嗯。或许吧。



看着他们一呼百应的样子就觉得讨厌呢。明明也不见得做得有多好,可就是有人愿意去追随。
但我.......我们,是融不进去的吧。
我们吗?
不好意思擅自......
你说的没错。只是,光在这里抱怨又能怎么样?
我苦笑着低下了头。



随意说着什么缩写的人实在是太讨厌了。
那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小圈子的优越感确实很难消除呢。


挥霍着时间
碎片化的垃圾时间——我实在做不到去珍惜它。
一遍又一遍刷新自己的关注列表,
你知道吗?
百般聊赖的终点,我还是对着寂寥的房间轻声搭话。
我关注的好几个人都尼特在家了。
自然,房间并不会回应我,而我也只是继续说下去。





确实也会有想着安心地、什么都不管的,活在自己那个安详的小世界。
但那对我们来说……
是不可能的呢。




这就是当代大学生吗?
不愿意当第一个,


自我厌恶总是不经意之间流出,而又让我深陷其中,唾弃着自身的同时也感到分外的安心。


过熟的鸡肉,多油的菜心,不至于难以下咽,但除却能稍微填饱肚子之外,也没有其它作用了。
也并不是不能买其它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