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5-18 11:50 /
最近刚刚把白露社的《寄甡》看完,网易云音乐转头就给笔者日推了《智代after》的OP《Light colors》。所以笔者想,假如给了解笔者的东西乃至人排个序,网易云音乐大概是能排进前十的,甚至前五。不过此言一出,又让人想到了音速行星有首《迷失赛伯利亚》,其中印象最深的一句歌词“人们越来越像机器,机器越来越有人的气息”。这么一首cyberpunk风的好电音,一年多了评论尚未过250,亦未免让人颇多感慨。
关于此序列,有趣的是,笔者自身,在这个序列中其实排的十分靠后,至少也是不及网易云音乐的。也即:笔者并不怎么了解自己。公司给员工报名的EPP有效个人生产力培训,与指导老师一对一的沟通期间,比起业务,其实聊了更多个人生活方面的话题。谈了不少后,老师问笔者“我觉得你是那种比较自我的人,为什么在……等的事上会如此考虑他人的想法呢?”笔者实际上内心OS“其实我不知道”,然而说出来的又是一堆或解释或掩饰的话,估计指导老师也是一头雾水吧。
这正如看题目,笔者本会写点《寄甡》的感想,结果开头先写出这么一堆东西一般。
执笔当下,笔者特地去查了下出品《智代after》的Key社。印象中总觉得Key社已经倒闭了,一查原来还健在。18年还发售了依旧是麻枝准原案的《Summer pocket》,近200万字的长篇,销量还不错的样子。之所以提起Key社,是因为在这个几乎已经可以称得上“无下限”的AVG行业,其一直坚持着近乎于全年龄的路线。当然这个话其实也不绝对,早期的比如《AIR》等作品,非要说的话,还是能找出那么几张不穿衣服的CG的,但其始终只占极小极小的比例,绝非核心剧情,并很快被官方后续发布的全年龄版所替代。
既然是一个全年龄的作品,不能靠“下限”取胜,那就几乎只能在仅有的人设、故事的起承转合、情节细节等方面上发力,难度可想而之。人在办事上大都是知难而退,而对于公司、资本,更是以确保盈利为第一目的。故面对“难”,极少有迎难而上的。衣服一拖就能把钱挣了,所以穿着衣服打磨演技的人就会越来越少。此道理对Key社成立,对《寄甡》也是同理。能看到《寄甡》在剧情方面精细雕琢,把一个看似普通的故事讲述的很“华丽”,且台词又有些许文艺,多角度地令人赞叹。
此番,似乎终于要写到题目中的内容了,然而笔者又突然想到了“罗密欧和朱丽叶”。
doriko和初音未来听多了,一提到ロミオ,总是先想到シンデレラ。这首歌十分难得地有意境、有故事,笔者认为在目前初音未来的所有音乐中,大体上也是能排到前十的。其歌词一开头便是“私の恋を,悲劇のジュリエットにしないで……”那么,悲剧的朱丽叶究竟悲在何处呢?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悲剧在于首先两家本来是世仇,也即是本“不该”甚至“不能”相爱的人;其次便是中间虽然树立了许许多多两人相互努力的“希望”,但在核心剧情上罗密欧看到了假死的朱丽叶,不知其“假”,灰心绝望而自杀,的这样一种“巧合”。此故事成于400年前,发展多年,如今几乎已经成了爱情悲剧类故事的一种范式。笔者之前文章中谈到的《三色绘恋S》中便能找到些这种范式的影子。说起来《三色绘恋S》和《寄甡》在人物关系、乃至故事的发展的设置上,倒真还有几分相似,大体上可能与其二者都是长度类似的中篇有关吧。所不同的,大概是后者的“高潮”来的是如此之快:糖霜是如此缓慢地洒下和浇灌,观众尚还在回味甜蜜,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把一个近乎于残酷的悲剧高潮和结尾直接砸到观众脸上。而更有趣的是,这个悲剧,其实在开头就已经交代给了我们。有那种上来就挨了一巴掌,然后过了很久同一地方又原样挨了一巴掌的感觉:格外疼。
行文至此,或许终于可以提到些关于剧情上的东西了吧,可是笔者又想到了百合。
每每去漫展,漫山遍野腐向的本子总是提醒着笔者这个世界原本的真实样子。其实这并不难理解,男男CP事实上已经成了一种上至41岁妹子,下至15岁老妪都能吃下去的“大众文艺”。男人没有消费力,这世界早晚是女人的。男男已经习以为常,女女似乎依然小众。但其实不会有太多人知道,百合作品的受众实际上约有60%甚至更高比例也是女性。所以不同于《金色琴弦》、叠纸游戏的作品等一样,其实不能定义《寄甡》在受众上是否有取向。笔者对自己的取向是明确的,不过不知是否是这种明确之故,总觉得作品中紫娑与梓婳之间格外地甜,所以只能认为主创也是男性了吧,因为对于有一定了解但又不那么透彻的东西才能进行艺术加工。其实比如AVG中乙女游戏这一分类中,完全不同于男性向的作品,很特别的一点在于不少作品也会设计一个可攻略的同性角色,其身份甚至可能是情敌;而女人的秩序性也显著地高于男人,进那些艺人的粉丝群看看便知:所以某种角度上讲,抛开繁殖问题,假如没有了男人,人类社会大体上应该还能存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甚至感情关系等依旧能有进展;而没有了女人,人类社会必然荡然无存。所以未来男人的出路,大概也就是当当消费品了。
说到男人,尤记得年幼时有个关系甚好的朋友。彼时笔者读书接触了大量悲剧,痛并快乐着,敢以鲁迅自居,将悲剧的产生归因于人的本性之恶,或愚昧;而彼友估计是因为成绩太差,在日复一日父母和老师的说教下,亦对人性悲观失望,或深恶痛绝。于是乎在治国理政上我们都成了倾向于“重典治乱”,大有激进左翼的做派。时至今日,笔直终于意识到,我们还能为小小的简单故事而感动,有人还愿意花时间精细地打磨一个400年前就已经成熟的范式悲剧,还只卖20块,不是因为人本恶,恰恰是因为我们内心深处认为人性依旧是本善的。而彼友多年未联系,据说现在在京城当公务员,俨然一副京官状态,不知其现在思想理论如何,但:恐怕我们会有点路线差异了吧。笔者究竟是温和了,还是更激进了,正是开头提到的内心OS:不知道。不过,好在我们至少都学了历史,都有了自信。
看看Key的历史,有了《寄甡》的自信,笔者始终认为我们能在AVG,乃至ACGN上有更大作为。毕竟虽然脱衣服的人很多,但依旧有人在打磨演技。这也是笔者所认为的:当人们看惯了裸体,就会有些人要看看穿衣服。也希望确实能这样。不过如果不是这样,有朝一日抄起家伙来打也得打成这样。
写到这里,似乎终于要谈点关于《寄甡》的具体什么了,然而文章却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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