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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畅谈Aniplex进军Gal界的意义、业界的挑战与未来：Frontwing×枕社×骗子社代表座谈

受访者介绍

山川 竜一郎

    Frontwing代表。参与代表作《魔界天使》、《灰色系列》

SCA-自

    moonphase代表。公司子品牌包括KeroQ与枕。在新作《ATRI-My Dear Moments》中担任美术指导。

石井 秀典

    骨灰粉众多的business partner（指骗子社）代表。

島田 紘希

    ANIPLEX.EXE发起者。此次企划的制作人。

剧本体量是美少女游戏的特征，也是一把双刃剑
 

——想听听大家对业界的正面评价

 

山川    家用机游戏的剧作家常常被轻视，而集团作业的动画也是以画面为中心，以剧情为中心的可能就是小说和Galgame了吧？昨天我和负责《ATRI》剧本的紺野先生（※6）谈到了这个。

 

※6……紺野アスタ。参与《在这苍穹展翅》等制作。

 

SCA-自    说起“能让剧作家自由发挥”，就能联想到轻小说、作家和黄油之类的。

 

石井    虽然现在轻小说的剧本自由度也变得很高，但是美少女游戏表现的自由度似乎向来如此。

 

島田    确实，Galgame是允许剧本出现各种表现的媒介。譬如《樱之诗》（※7）男女主人公在樱花树下谈美的场景，仅仅一张cg配有长达10~15分钟的对话。

 

SCA-自    啊~，一有机会就说到我的剧本了呢。



※7……『樱之诗 -舞于樱之森上-』。枕社制作的美少女游戏。原本定于2004年发售但屡次延期直至2015年发售。由SCA-自和浅生詠负责剧本。

 

島田    像这种表现动画不就很难做到吗。仅用一张cg，就能展开对美学的讨论。对于轻小说来说应该也很难吧，但是以美少女游戏的表现形式就能做到。

 

SCA-自    有的美少女游戏半年左右就做完了，比如Âge的《Muv-Luv Alternative》和型月的《魔法使之夜》，虽然精简，但演出量也大得惊人。这是动画、轻小说所做不到的。

 

山川    现在效率变低了，不过2000年、2001年左右Galgame是内容输出效率最高的游戏媒介。过去文本量如果是1MB左右的话，10个人的staff团队努力半年到八个月就制作完成了。还有，虽然是2010年以前的特征，美少女游戏通常以单篇形式完结，和其他娱乐作品不一样。

 

島田    最近的《幻影扳机》（※8）就是系列作呢。

 

※8……《灰色幻影扳机》系列。2017年发售第1部的《灰色》系列最新作。已动画化。

 

島田    没有分支线路，而是系列每一作分别对应一条路线形式的作品增多了。其他类似的还有《9-nine-》系列。

 

山川    由于2000年以后轻小说流行，故事大多都不是一部完结了。但黄油一直都是一部完结。《灰色》系列做出分割形式的时候就受到“搞什么分割商法，别开玩笑了傻瓜”这样严厉的斥责（苦笑）。现在则是无论是厂商还是玩家都希望作品能出续作的时代了，一作完结已经不符合当下了。

 

——系列作的故事能善始善终也很精彩啊。

 

島田    对。系列作品的魅力和一部完结作品的魅力，本质上是一样的。

 

山川    作为商品的话系列作更好呢（笑），当然也有玩家希望完结的情况。而且随着时代发展剧本篇幅也大大增长了。过去充其量也才1MB啊……。不过也有短篇作品出现。

 

石井    价格也随之水涨船高了呢。

 

山川    价格在8800日元~9800日元的话没有2MB文本量就说不过去了啊。但是现在玩家好像并不需要这么长的剧本。

 

島田    就我个人而言，有趣的话无所谓长短。

 

山川    玩家的需求变得多样化了啊。

 

島田    说起来keroQ/枕社的长剧本是其作品的一大魅力呢。

 

SCA-自    以前只有《美好的每一天》和《樱之诗》有趣与否的感想，但最近一年“好长！推多久都推不完”“诶？这游戏怎么不带结束的？”这样的感想却变多了。对不玩最近美少女游戏的人来说应该从来没遇到过一周都推不完的游戏吧。

 

山川    曾经有“既然花了1万日元那就玩够3个月”这样的观点，不过游戏时长的增加应该还是由于内容的增加所导致的。“明明下作还想玩但是因为太长了就算了”。

 

SCA-自    这就是美少女游戏的特点，也是一把双刃剑。即使那些写长剧本的人没有半途而废终于坚持到剧本完成，也会被“怎么这游戏还没结束”这样的吐槽搞得不知所措。

 

山川    应该给玩家写上还有多少结束，“现在到百分之多少多少”那样。



SCA-自    像电子书一样呢（笑）。

 

島田    骗子社对剧本长度有什么看法吗？

 

石井    企划阶段决定写1.5MB，结果常常写了1.8MB、2MB（苦笑）。只不过现在是以作品价格考虑剧本体量了。“正常价格作品写不到1.5MB不行啊”以及“平常一半价格的作品剧本要压缩到800KB~1MB左右啊”，以这样的感觉写作。

 

山川    公司可没说要写长点哟。是作家要写长的。

 

石井    任其发挥就会变长（笑）。

 

山川    如果拜托写游戏剧本的人写轻小说的企划就控制不好长度。本来用200到300页长度的小说塑造形象然后一话完结就基本是不可能的。人物只有两个的话倒是没关系。

 

SCA-自    美少女游戏剧本量大的原因就是角色很多呢。还有就是沿袭过去游戏的习惯，不能随意跳过时间。小说就可以写“一个月后”、“春去秋来……”，因为语意连续而可以不必作任何说明，这可能就是文体形式的差别吧。

 

島田    《樱之诗》第五章和第六章之间时间隔得还挺长呢。

 

SCA-自    毕竟是横跨20年的故事，如果还是按平常写就永远写不完了。

 

山川    一天的琐碎日常都要描写的话，这样写3000天根本写不下来。

 

SCA-自    是啊。

——大家有想方设法顺应时代地改变宣传、销售方法吗？



山川    到2010年为止销售方法都没怎么改变。虽然会有和违法下载斗智斗勇的时候，但一般的策略都是以8800日元的价格实体销售。2010年以后，特别是2015年左右，有厂家开始实行通过众筹筹集资金，以全年龄版销售再免费追加R18补丁的新策略。



石井    广告宣传的开支也减少了，我觉得可能是现在广告宣传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吧。因为杂志都已经不好卖了。过去的话肯定要在上面打广告。



山川    2015年以后娱乐产品的开支一步步涨到5亿、10亿日元去了。我想，作为制作公司倒是没关系，但是对于小厂家和发行商就很难顶了。我们就是从那时起开始考虑新的策略的。



石井    所言极是。我们那时拓展了承包制作的业务，虽然保留了发行商的职能，形态上还是转变为了制作公司。



山川    这时如果只承接一家制作公司的业务，坐以待毙下去的话，公司会有生杀予夺大权被剥夺般的危险。



——以工口要素为主的游戏，现在似乎在下载网站上以低价销售更受欢迎，大家对所谓的“工口”要素有何看法？



島田    这方面同人界十分活跃。我还是希望业内人士能更加努力啊。



山川    过去有人跟我说“不管游戏卖的多好，只要是工口内容在动画上就无法表现”，所以我曾考虑“去工口”的方向。不过，最近我们公司做了动画之后意识到“有工口内容也是可以的嘛”（笑）。工口内容棘手的地方在于，被平台那边和谐掉的话就没有竞争力了。不过近一两年这条规矩好像有被打破的迹象。如今借助浏览器人们无所不能，我觉得这能使工口内容以新的形式被表现出来。

 

SCA-自    因为在PC上推gal的这种“style”不符合玩家的生活习惯，而让玩家能够选择终端游玩的话，说不定整个业界都会为此改变吧。我睡觉时会用iPad看书，因此也想睡时能用iPad推gal。现在我已经觉得在PC上推gal太麻烦了。



山川    电脑在输出（output）内容时轻松方便，操作（input）时却麻烦得像在说“为什么一定要配合桌前的你啊！”

 

SCA-自    当一部手机走天下的时代来临，在手机上对美少女游戏还是会有一定的需求的。不然，就没有让现在年轻人推gal的理由了。因为技术革新带来的状况突变之类的原因就一口咬定“业界已完”，我认为这可说不好。



島田    因为本来就还没完啊！



山川    因为还没有人宣布业界已完呢（笑）。

 

众人笑

 

SCA-自    懂了懂了。那么我要说……业界已完！（笑）（译者：@痞子）



島田    才没有呢！（笑）正因如此才有了这次ANIPLEX.EXE的企划。诚如SCA-自先生所言，一定会有一类人，他们对能契合个人生活习惯的“style”感兴趣。因此，“提供给玩家哪些可供选择的游戏平台”， 我认为必须朝着这个方向考虑。



山川    在国外，那种我们同样可以投稿的互动小说十分流行。大部分都是只要内容以校园为舞台就能投稿，读者主要是女中学生。



SCA-自    原来如此。现在进入美少女游戏业界已经是零门槛了，无论是职业人士还是业余爱好者都能自由地创作。站在这个角度，可以称之为文化的繁荣。我认为这种程度的事我们也值得一做。业界到了所谓的过渡期，要是败给外行说明我们也就那样了。



島田    近年的游戏除了《拔作岛》外，《MUSICUS!》（※14）和《樱花、萌放。》（※15）之类的游戏也很不错。考虑到这以外还有许多良作，我认为不必悲观。

 

※14……美少女游戏品牌OVERDRIVE的最终作。众筹开发资金，金额超过1亿元而成为了话题。

※15……《樱花、萌放。-as the Night's, Reincarnation-》。FAVORITE发售的成人游戏。


——我听说有“美少女游戏玩家在高龄化“的说法。

 

山川    我觉得与其说是美少女游戏业界在高龄化，不如说是娱乐产业业界整体在高龄化，因此不必在意。

 

SCA-自    我想先把这话说前头：我们制作者并没有高龄化。而给玩家的调查问卷也显示他们的平均年龄总在20-25岁之间。美少女游戏业界本身历史悠久，尽管如此年轻人还是倾心于这种文化，我觉得这是值得我们自豪的。我也想为此感谢诸位玩家。

 

島田    看到《拔作岛》中的梗，就会觉得制作者好年轻啊。

 

石井    听说相当年轻。好像其中还有18岁的。

 

島田    一想到是这群年轻人在做游戏就感到内心充满了希望。

 

——另一方面，最近而言比起“美少女游戏的风靡”，我对于厂牌消亡、解散这类负面新闻成为话题的印象更多啊。

 

山川    公司不在人仍在，所以没关系。

 

島田    而且有消息称，bamboo先生（※16）和tororo先生（※17）打破公司之间的壁垒，将要参加《Muv-Luv》的新作制作（※18）。”

 

※16……OVERDRIVE公司代表。

※17……原CIRCUS公司代表。担任《Muv-Luv》总制作人。

※18……Âge的人气系列作。近日宣布了三部新作《Project MIKHAIL》、《Project Immortal》（两者均为企划名）、《Muv-Luv INTEGRATE》。




SCA-自    我觉得厂牌的消失只是业界的新陈代谢，没什么特别的。包括我们在内的老牌厂商并没有必须存在的理由。所以新人很努力的话，我希望大家能去关注这些新人啊。

 

山川    （就算解散倒闭）也没必要继续从事美少女游戏。虽然厂牌消失会有种“全都完了”

的样子，也不能仅仅因为换了工作就说是“一蹶不振”了吧。

 

島田    或许人们就是想保持这种舆论氛围吧。

 

山川    这就好比为什么要说店铺关门就是倒闭了呢。说不定只是搬走了。

 

SCA-自    不过，如果和30岁上下的人共事，果然还是会考虑选择美少女游戏业界。从我们自己的角度看，业内人士只不过是一群运气好乘势而上、形迹可疑的蠢货罢了（笑），对于很多年轻人来说一个品牌却是自己的青春。比如制作团队解散了的minori，他们完全可以分开继续工作，但归根结底，对于玩家来说自己所喜爱的、憧憬的minori的分崩离析才是最令人悲伤的。

 


島田    或许有如失去自己青春的感觉。

 

SCA-自    所谓品牌，就是这种东西吧。

——负责《ATRI》的原画·人设的ゆさの女士有着怎样的经历呢?



SCA-自    很久以前就和ゆさの女士在推特上交流。听说她大学毕业以后成为了自由插画师，工作上的事情少了，于是我便发出“来不来我们公司？”的邀请。但是到我们公司，对本就擅长画画的新人来说很辛苦。实际上迄今为止在我们公司出道的插画师，原本都只是专业学校学生的水平，我觉得只要我自己再教一教就行了。然而，对于ゆさの女士，水平很好又对时兴理解到位，反而与我对画面的理解相悖了。说到底，个人作画与游戏插画的集团作业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而ゆさの女士起初总是无法理解。所以这两年让她尽力在集团作业的理解上下功夫，而不是在绘画上。最后努力磨合双方的精神到极限，才成为现在这样。不过她一理解团队作业，凭借先前优秀的能力，很快就崭露头角。因此在制作《樱之刻》的过程中她就成为了主力插画师。

 

——这次任用ゆさの女士的理由是？
 

SCA-自    告诉島田先生要起用之前从未听说过的ゆさの女士。结果，收到了两条“啊，可以的”这样同意我的回复。我则想着“这样就同意了吗”。

 

島田    看到ゆさの女士的插画样品，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她了”。

 

SCA-自    这一点很厉害啊。不论名声地起用优秀的人才，对島田先生可以说这是ANIPLEX的公司特质，对美少女游戏可以说是这个业界的优点。因为山川先生的第一个游戏……

 

山川    全是新人。

 

SCA-自    就像是突然叫写网文的一群怪人来写剧本一样。

 

山川    那时候山口升先生（※23）一本书都还没出版，还在一些奇怪的textsite（译者注：日本早期可以发表个人日记、文章的网站，后被博客取代）上放飞自我呢。

 

※23……原本运营着一家textsite、后以游戏《金丝雀》出道。后来发表了轻小说《零之使魔》（已动画化）。译注：山口升曾给Frontwing写过黄油剧本。



 

SCA-自   对，这样在textsite上信笔由缰的人也可以任用哦！因此才能有后来《零之使魔》这样的作品……。所以要说在美少女游戏业界的一个优点，人的发展、前途无关资历必是之一。然而现在大家又太看重资历了，美少女业界本来可不是夸张到看重资历的程度的。（笑）

 

島田    之所以任用ゆさの女士，一方面是因为她优秀的画技，另一方面是因为有20年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SCA-自先生跟我打包票，我是信得过的。

 

——对于已发表的两部作品的画面上，島田先生有做过什么具体的要求吗？
 

島田     我只对作品的高潮部分提出了要求。在此之上完善的是紺野アスタ先生和SCA-自先生。

 

SCA-自    不过作品最核心根本的企划是島田先生提出的吧。  

 

島田    真的只是最根本的部分。也就是“想要做这种类型”的提议而已。

 

山川   那可是最重要的。毕竟可是企划啊（笑）。

 

SCA-自    是啊。

 

島田    哪有，将内容整合好的是紺野アスタ先生。当然，这句话并不是想逃避责任。《徒花异谭》也是如此，我只不过提出要做和风。然后海原女士就提出了5种想法问“这样如何”，我们从中选其一再整理设定与故事。

 

石井    我们费心费时考虑了各种事情。还有就是我们最初是想出成系列作的。

 

島田    修改剧本的时候，大家最后觉得不要做成系列作而是好好打磨出一部作品比较好。

 

石井    本打算让海原女士写300kb，结果回过头来她已经写500~600kb了。

 

山川    比《ATRI》还要短一些呢。

 

島田    无论是《ATRI》还是《徒花异谭》，都是游玩时间在十小时以内的体量。这两作并不是那种多女主、有选项进行个人路线选择的游戏，《ATRI》中的夏生（主人公）和亚托莉、《徒花异谭》的黑笔与白姬，都是以两个人为中心展开。虽然对于习惯游戏时长20~30小时的玩家可能觉得不太满足，我们还是贯彻着“要让玩家们好好享受主角们的故事“的想法制作出了这两作。

 
——选择肢还是有的吧？
 

島田    当然有了。《徒花异谭》中是根据所有选项累计的结果的走向不同结局，《ATRI》中则是重要场景中的选项直接关乎结局。

 

——原来如此。《ATRI》没有男主语音而《徒花异谭》中有的理由是？
 

島田    《ATRI》中夏生与亚托莉的关系是主人公与女主的关系，而《徒花异谭》中白姬与黑笔的关系则像是双主人公。正是因为这点不同，《徒花异谭》采用了男主语音。

 
——一说到骗子社，应该就是各角色的独白都有语音了吧，虽然主要是在蒸汽朋克系列中。这次怎么样呢？
 

島田    《徒花异谭》中的独白几乎是全语音。

 

——真是令人期待。蒸汽朋克系列的独白的一大特征就是其配音在表达和思考时的语气是不同的。
 

石井    对，蒸汽朋克系列一直沿袭了这一点。

 


SCA-自    这其中有什么意图吗？因为要砸钱进去，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是不会去做的吧。

 

石井    可以说是作家的要求吧，刚开始就算不是主人公全语音而是部分语音也会觉得不可理喻。在剧本上，心理描写、非对话的叙述、对话这三者会被明确地标出区分。

 

山川     对于普通的作品光男主语音这一点就无法做到。不仅主人公有语音，独白还要加语音，简直要命。《灰色》系列也追加过风见雄二对话以及独白的配音。雄二是比起表达更愿意在内心中思考的角色，所以之前是不想加入语音的。

 

島田    感觉最近有男主语音的作品相比以前更多了。

 

山川    ……（小声地）如果女主角有5位主人公就会有5人份的对话，这对配音来说可是地狱啊（苦笑）。

 

島田    我认为配音的距离感的是很重要的，而《Rewrite》（※24）把握到了这一点。作品有共通线、Moon线、Terra线三大核心主线，而基本上只有Terra线有男主语音。在玩家的感情代入男主时，男主语音的出现一下拉开了玩家与主角的距离。像这样加入男主语音是很有意思的。

 

※24……Visual Art's旗下品牌Key的作品。因为田中罗密欧、龙骑士07、都乃河勇人共同参与剧本而成为话题。

 

山川    或许是主人公≠玩家的游戏变多了，导致有主角语音的游戏也变多了。

 

島田    主人公不再以刘海遮眼的游戏也增多了。

 

SCA-自    我们从出道作《终之空》开始就让男主露脸。骗子社怎么样呢？

 

石井    我们起初是不露脸的。

 

山川    把主人公写出个性是很困难的。因为有多个女主角时一般个人线路都是交给不同的作家写，所有作家就必须以对主人公个性完全一样的认识来写，这是很难办到的。所以做《灰色》系列的时候，主要剧作家藤崎竜太每周花4个小时讲解“雄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就这样持续了超过一年。算一算的话，会面的居酒屋我们去了超过80次。

 



島田    个性鲜明的主人公也不错。包括蒸汽朋克系列玛丽（译注：《漆黑的夏尔诺斯》女主）以及各主角我都很喜欢、而《樱之诗》中的草薙直哉以及《美好的每一天》中可能无法称作“主人公“的水上由岐也都很有魅力。

 

山川    写好情节才能塑造出好形象，不过这样的话又会增加文本量。

 

SCA-自    不写男主的独白的话能删去很多文字啊。

 
——现在的玩家都比较了解《命运石之门》这样的作品，或许会对没有个性的主人公产生违和感吧。
 
島田    在今后美少女游戏这种游戏类型仍然存在数十年里，主人公的理想形态或许还会发生变化。

 

山川    我想今后，又会出现像过去的Play By Mail那样的游戏类型。社交游戏（即社交软件上的网络游戏）这种像是作品在进行连载的游戏，制作方必须像Play By Mail的机制一样对玩家的意见立即作出反应。我觉得将来的连载漫画，读者也能参与其中，所以制作方也必须要对玩家、读者的意见进行回应。虽然现在已经有点玩家影响游戏的意思了，不过以后这种影响会更大吧。

感谢翻译，这个座谈会很有意思啊，让我对gal有了些不同的理解，我很好奇 SCA-自 到底是因为哪个作品进入业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