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0-6 02:33 /
此时正值夏季的末尾,但我身处的地方依旧那么热,好像要把人体内的水分全部榨干一样,夏季就是这么任性,可偏偏有这么多人爱着他。   
       一个人走在市中心,背上的书包早被汗水打湿,这么多天下来却也习惯了,路上时不时能看见吃东西的人,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被饿意冲昏的大脑在提醒我现在已经是正午了。机械式的走到一家快餐店门前,忘了说,这家快餐店位于二楼,爬上来还真是废了不少劲儿。一进去仿佛一只蚂蚁误入了蜘蛛的巢穴,学生,下班的人和他们的吵闹声构成了一层层的蛛网,似乎要把我拦截在外,我不慌不忙掏出电话隔绝一切外物,慢悠悠的点好了餐,慢悠悠的走到取餐的队伍里去。在这里,无论是蚂蚁还是蜘蛛都不得不相互戒备,人人手持隔绝宝具,倘若另一种生物来看,就好像一个个蚁巢和蛛网,谁也不敢跨过雷区,稍稍碰一下就要相互道歉,于是,这场为了食物而进行的拉锯战在上演着。
         在这个快餐店,队伍井然有序,谁也不想当违背规矩的人,渐渐的,到了我的时候,准确的来说,还差一位。我突然看到点餐队伍中的生物跨越雷池抢先一步到了领餐处,谁也没说话,大家好像都在称赞它的勇气可嘉,我也不愿参与战斗便继续等待,但随着这种生物的愈加增殖,蚂蚁和蜘蛛似乎都等不住了,理所应当的,出现了第一位感染者,它抛弃了隔绝宝具,走到最前面,放弃了原本之位,但仍没有人说话,巢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就在这时,我前面的一个生物,似乎与我年龄相仿,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黝黑的皮肤现出健康的状态,眸子虽无神但却如刀一般锋利,它激动的向那位感染者说道:先生,请您遵守秩序,重新排队,请不要插队!此刻,它进化了,由一个动物变成了“他”,周围的生物被他所震惊,因为他们早已学会沉默,反向的进化。感染者好像自己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变得面红耳赤,略有些稀薄的头发可以看出年岁不小,早已被感染多次,对于进化这种事早已没了念想,他结巴的大声昂着说:“别人都插队了,你不插你哈搓搓的!(指傻)”说完,感染者便转过身去,等待着领餐。而少年的脸上却略有些害怕,或许是因为跟感染者对抗导致的。
        再看一看周围,蚂蚁和蜘蛛依旧沉默,也是,公平和自由这种东西本就不存在于它们身上,它们所奢望的,仅仅是母巢吃剩下的饼干渣罢了,仅是如此,它们便心满意足,公平?大家一起吃饼干渣就是公平!自由?母巢允许它们用任何方法吃饼干渣便是自由!谁敢有不同的意见便是不想吃饼干渣了,巴不得马上瓜分那个人的饼干渣!这种生物,倘若有其他生物与其争利,哪怕是一点损失也要大叫“冤啊!痛啊!”,而对于母巢,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东西献给它,还唯恐自己做不到位!这样的东西,是不配称之为人的,因为它根本没有自己的自由意志,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母巢,而母巢分给它大一点的饼干渣,它便要在其他生物面前耀武扬威,哪怕是动物我也从未见过这种蠢货。那个进化的他和被感染的它,都没有错,错的是沉默的蚂蚁和蜘蛛,它们或许也如那位少年,指责这世界不公,却渐渐被这世界感染,少年和中年人便是它们的过去和未来......   
       无论时间如何流动,愿我今日的心长留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