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5-28 12:08 /
如果让我在天气之子里挑一个反派,那一定是帆高。
在主角对抗社会的作品里,社会通常需要先对主角作恶来为主角的行为赋予正义性。然而在这部片子里,社会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至多算是冷漠。其他影评里提到了警方对未成年人的傲慢,扼杀了他们独自生活的努力。但说实话帆高和阳菜一个差点吃不上饭,一个差点去风俗业,警方完全有资格轻视这两个未成年人。
不考虑正义,单纯为了爱情对抗世界,处理得当仍然是一段传奇而浪漫的故事,但是这故事里帆高的表现也太弱了。
首先电车难题中可以选择不作为来回避道德困境,当然,选择牺牲城市,拯救自己的亲属也没什么问题。但是自己做出选择后,城市里的人选择牺牲阳菜拯救自己也同样具有了正当性,至少帆高没有谴责对方的立场。
其次警方始终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可以造成大洪水,仅仅以未成年持枪嫌疑人的规格追捕,因此帆高的呐喊:“什么都不懂,为什么要阻止我。”显得十分没道理。要是警察了解了来龙去脉估计当场开枪击毙帆高了,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完全是无能狂怒。
最后,大洪水发生后,主角们也没有凭借自己的能力远离这片是非之地,独立生活。阳菜受警方照顾,帆高接受义务教育毕业且回东京工作。既没有勇气向社会公开真相和自己的选择,也没有能力独立生活,依旧拿着社会的好处,这形象实在是正面不起来。
于是在这场冲突里反派是谁呢?天气是一种自然现象,也没有迫使阳菜献祭或阻止其离开,警方“温柔”的追捕已经仁至义尽,阳菜选择自救也无可厚非。回顾全篇让人觉得不舒服的事情差不多都是帆高做的,那么帆高,钦定就是你了。
在主角对抗社会的作品里,社会通常需要先对主角作恶来为主角的行为赋予正义性。然而在这部片子里,社会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至多算是冷漠。其他影评里提到了警方对未成年人的傲慢,扼杀了他们独自生活的努力。但说实话帆高和阳菜一个差点吃不上饭,一个差点去风俗业,警方完全有资格轻视这两个未成年人。
不考虑正义,单纯为了爱情对抗世界,处理得当仍然是一段传奇而浪漫的故事,但是这故事里帆高的表现也太弱了。
首先电车难题中可以选择不作为来回避道德困境,当然,选择牺牲城市,拯救自己的亲属也没什么问题。但是自己做出选择后,城市里的人选择牺牲阳菜拯救自己也同样具有了正当性,至少帆高没有谴责对方的立场。
其次警方始终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可以造成大洪水,仅仅以未成年持枪嫌疑人的规格追捕,因此帆高的呐喊:“什么都不懂,为什么要阻止我。”显得十分没道理。要是警察了解了来龙去脉估计当场开枪击毙帆高了,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完全是无能狂怒。
最后,大洪水发生后,主角们也没有凭借自己的能力远离这片是非之地,独立生活。阳菜受警方照顾,帆高接受义务教育毕业且回东京工作。既没有勇气向社会公开真相和自己的选择,也没有能力独立生活,依旧拿着社会的好处,这形象实在是正面不起来。
于是在这场冲突里反派是谁呢?天气是一种自然现象,也没有迫使阳菜献祭或阻止其离开,警方“温柔”的追捕已经仁至义尽,阳菜选择自救也无可厚非。回顾全篇让人觉得不舒服的事情差不多都是帆高做的,那么帆高,钦定就是你了。
更进一步,不妨考虑圭介,他在影片结尾被帆高感动想起了去世的妻子,毅然决定帮助帆高,对吧。假如他想起的不是妻子,而是女儿,一想到东京大雨倾盆他行动不便的女儿就可能面临生命危险,他也大吼一声:“我只是想让女儿好好地活下去。”然后协助警察把帆高抓了起来,这个行为和帆高有什么区别呢?当然这么做阳菜会死去,但是阳菜的死去也不是圭介直接造成的,是天气神杀死的阳菜。
你自己能不能看看你写了什么?你以为你习惯了社会就代表它公平正义?这里上班族我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这俩未成年人是被社会压迫的底层人民,暴雨天灾也不是他们造成的。他们完全没理由为了维护这个恶心的社会而付出任何东西。不分任何国家或政府,你考虑过警察的工作本质到底是什么?某些人支持警察的理由又是什么?
然后我日志里写的是“当然,选择牺牲城市,拯救自己的亲属也没什么问题。”,主角确实没必要非得舍己为人,这和压迫或者恶心的社会无关,自利是人之常情。但是对应地,其他市民同样没有义务非得协助帆高的救援。正如你所说,灾难并非阳菜制造,她完全可以选择自救,看着东京被淹,但是同样的,阳菜上天不是市民干的,阳菜死去不是市民杀的,救援阳菜会导致市民大量的生命、财产损失,那么市民当然也可以在家吃瓜。
至于警察是否有义务拯救阳菜我是这么看的,如果这是一部热血动画那么警察确实应该无条件拯救市民的生命,但是天气之子描述的是一个现实的社会,那么按现实社会估计,我认为没有。不妨参考医保,理论上病人有救,医院自当全力救死扶伤,但是医保有报销比例、报销总额等限制,超限了就爱莫能助。这谈不上正义更不是邪恶,纯粹是预算有限。回到电影中,假如警察知道了一名少女面临生命危险,但是救援成本高达整个东京市,那么我认为警方的救援可能只限于口头鼓励自救。要是真把阳菜救回来了,东京市政府将彻底破产,那么那些社保、医保、上千万人的失业谁来处理?
所以我认为正义只能要求其他人不因阳菜的晴女身份而主动伤害阳菜,但是帆高如果想救人,就得靠自己努力了。
比方说协助弟弟逃离警局的两名小学女生,当时弟弟只提了一句欠你们一个人情,有任何人告诉她们协助弟弟出逃将会间接导致洪水,威胁他们自己的生命和财产吗?又或者说主角方面有警告他们尽快离开、转移财物,或者为曾经协助过主角的人提供任何补偿吗?假如那两名小学女生得知事件全貌,决定待家里而不是协助弟弟出逃,那么她们有值得谴责的地方吗?
而且阶级矛盾不是万能的,推翻了压迫,亩产也要靠化肥农药才能有所提高。假设东京市政府完全如你所想地改组,成为了一个真正代表人民的政府或者改组为其它任何行政体制,社会并不会因此获得更多资源用于救援及善后,那么在你的构想中,它能采取什么措施来解决此次天气危机?
我举小学女生及圭介女儿的例子,是为了说明普通市民没有协助帆高的义务,而非警察代表了市民利益,我关于警察的救援义务的看法在另一段。
能否简单科普一下你心目中的社会是如何运转的?而这个理想的社会将如何处理此次天气危机?
我觉得按你的描述“任何来自每个人对不公正的社会的厌恶,用通过暴力行动维护自己利益”,有一个普世的“公正”概念存在吗?假如我是个极端功利的东京市民,我就觉得帆高擅自牺牲城市救一个人是不公正的,而且碌碌无为的警察连帆高一个未成年人都抓不住,于是我感到受到了帆高的压迫,我采取暴力行动监禁帆高以维护自己的利益,这算“抗争”的一种吗?
然后说句题外话,我不觉得这种社会是普世的理想社会,因为几乎所有社会理论都能在纸上推演出一个足够理想的社会(不然哪会有人去研究它)。但是能否实现就不一定了,比方说当年资本主义在纸上论证了自由的市场足以自我调节,也就是“看不见的手”,实现起来发现做不到,像是爱尔兰的饥荒就是后果。你举得横向社会类似,只看好处的话当然好,但谁知道实现起来会出什么状况。
“但是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支配的世界当中。从国家的压倒性的力量,市场的普遍的威力,永远存在的物种、性别、种族、阶级、宗教间的压迫,到微观的等级制度以及我们日常生活和个人关系的全面退化。关于地位、服从、孤立的社会规范深埋在我们体内。总结来说:一个狗屎体系。
所以我又怎么可能在这个世界上自由地生活?如果自由意味着乌托邦,一个不再有一点支配的世界,那么这就是一种徒劳无益的追寻。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没有上帝也没有大革命会出现,并把我们带到承诺中的乐土。
与此相反,自由地生活只能是意味着不断战斗着生活。它意味着夺取我所能夺取的一切自由的时刻。它意味着进攻并且尽可能地将我周围的和我内部的支配连根拔起。
另外重申:我想要快乐地生活。我已经有过足够多的悲伤、绝望和恐惧。
是否这里听起来像是有矛盾?在这个号称自由民主的体系内成长起来,他们一直都试图告诉我斗争是苦涩的。往好了说,冲突也不过是一种当你梦想一个永远和平的世界时,偶尔不得不面对的糟糕的东西。
这样的思考方式现在已经对我们没用了,假如以前还有过用的话。视线所及之处没有出现终点,没有一个将要到来的新世界。这里只有这个世界,连同它的痛苦、残忍和孤独。此外还有:它的快乐,它的一切情感、遭遇、友谊、爱、发现、温柔、野性、美丽与可能性。
这正是尼采哲学的核心观点:肯定生命,对生活说是,就在此时此地。不要试图在幻想世界与想象出的未来中逃避斗争。拥抱生活的冲突,你仍能快乐自由地生活。”
退一步说,提案者真有本事全票通过提案。假如社会全票决定开展一项长期计划,计划过程中有人老死有人成年,新的投票人觉得原计划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是一个不公正的压迫,这不同样是前人强迫后人接受现有秩序?
比方说我觉得警方应该逮捕帆高,不管你觉得这个方案是否公正,这是一个具体的,可执行的方案。那么你构想中的社会具体处理方案是什么?因为你提到了CNT,所以你是觉得该东京市全体市民组成委员会公投决定是否逮捕帆高及救援阳菜?
假设现有ABC三种方案,其中
30%的人支持顺序为A>B>C
30%的人支持顺序为B>A>C
40%的人支持顺序为C>B>A
若仅有B,C方案可选,那么投票结果表现为B为60%占多数。
若有A,B,C三方案可选,那么投票结果表现为C为40%占多数。
可见投票选项增加无关的A方案将改变B,C方案支持度排序。显然对于任何实际事务我们无法穷举所有可选方案,那么“真实的民意”是什么样子的?当然我们也可以更换其它计票策略,比方说两两比较,但是也都各有问题。按照我看的书上结论,没有任何投票策略可以完美解决这些问题。
安那其主义社会目前大多数采用达成共识和多数直接投票制,投票的范围一般是小型社区,然后社区和社区联合成同盟,萨帕塔人民的一种方式是所有人将被提问,意见将进行磋商然后进行多数制投票。他们没有实现的完全的体现每个人的直接利益的民主形式,但自由意志社会主义革命是通往这个目标的道路上必不可少的一步。
如果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谁都不牺牲,这当然是好办法了,谁不知道呢?既然你都改变历史,假设不存在危机了,不如干脆假设天气神都是封建迷信,东京根本不会被淹,阳菜召唤晴天纯粹只是运气好,岂不美哉?
关于独立生活,资本家迫使童工低薪劳动倒还算是压迫,这拒绝对方入职算什么?真算压迫的话帆高雇主可是圭介。现实世界里一个高中未毕业,没有一技之长,还离家出走的人,又在哪找得到好工作?当然你可以说帆高离家是因为社会不理想导致的,反正什么问题都可以用社会不够理想这个通解来回答。
关于击毙帆高,我什么时候说不能反抗了?想反抗去啊,但是按你的说法警察是帆高的阶级敌人,质问阶级敌人为什么要拦着你有点搞笑或者说难看吧。闹革命的时候每个人都知道这是斗争,是曲折的,是会理所当然地收到旧势力反击的,这被包围了大吼大叫要对方放自己走不就是无能狂怒吗?
关于事后生活,帆高要是闷声救阳菜也还好,他自己在天上边流泪边说”即使永无晴日也无所谓“。说的慷慨激昂,仿佛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和阳菜在一起。结果呢?帆高就压根不在东京生活,他要是做出选择并承受水淹带来的经济社会负面后果,我敬他是条汉子,这岁月静好回家乡,安心读书到毕业,代价别人付,算什么。一个东京人让东京永无晴日还值得讨论,一个外地人慷他人之慨说东京永无晴日?
关于家长制社会,你吹横向社会能解决一切问题,我还假设永生的全知全能统治者担任皇帝才是最好的行政体制。反正他能永生,能永远做出最好的决定,大家听他的就好了。你也别管什么决定是最好的决定,反正存在这么一个决定就是了。既然皇帝全知全能,那他也可以提前解决天气危机,还解决了横向社会决策的效率问题,不比横向社会强?
我觉得你是个对社会现实毫不了解,只知道空想的中二少年。遇到问题就说是社会不公,问你应该怎么办又不肯正面回复,指望社会理想了问题就凭空消失。几千年前儒家就说构建大同社会能解决一切问题,都2020年了怎么你还在玩这套。你需要的不是一场革命,是上帝大手一挥从此人类心意相通,世上再无贫困与纷争。
你说“一切问题都要在不断斗争之中让更多人的需求得到满足”,这话不对,你没有提出任何方案满足更多人的需求,只知道斗争就只能让世界燃烧,挺符合你的中二的,不是吗?
“当人们说,哎,几年前你那样说,如今怎么又这样说了?我就回答他们,唔,你想我干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是为了说些一成不变的话么?”
“但要提防统治者设下的圈套,知识分子经常落入这种圈套:“让你来处于我的位置,告诉我你怎样做,”我们不必回答这种问题。你既然是对此作出决定的人,显然应该具有我们不具备的知识,应该能够作出我们不能作出的判断分析。”
“微观权力体系不是一下子就建立起来的。这种类型的监禁和等级体系最初是在以妇女和儿童为主的局部区域发展起来的,这一部分人已经习惯于服从。但是,在机械工程这更加男性化的领域,情况就很不一样了。在那里,管理阶层在监禁的实施方面难以一蹴而就,他们必须把一部分权力委托给别人。他们在同一群劳动者打交道的时候,通过他们的头领,通常是最年长和最有经验的工人,我们看到熟练工人对权力实施的真正的对抗通常是双面的:其一针对老板,以维护工人团体的利益;另则针对工人自己,因为工人中的小头领也压迫他的学徒或同伴。”
退一步说,先假设我认同你构想的世界是理想世界,你历史课上老师应该讲过,评价历史事件要站在当时的时代背景。古罗马的十二铜表法维护的还是奴隶主的利益,但它落后吗?当然是先进的,在当时的时代这就是法律的开端。然后你评价一个描写现代的电影,比较对象是一个理论上的完美世界,显然理想世界更好,这还用说吗?
然后就我个人看来,你这段引用没能完美回答问题。“你既然是对此作出决定的人,显然应该具有我们不具备的知识”,这句话不对,作为一部电影观众,我看到的信息并不比你多,就像政治考试的材料阅读一样,每个人的材料都是两段,又不是我多一份详细附录。现在材料(电影)给你了,你的判断是什么?
如果统治者不能证明他们比不参与统治的人更高明,更适合对全社会提供有效解决方案,那凭什么让他们统治?
你问现在呼吸机应该给谁,前提是讨论这个问题的人需要真正拥有权力去影响社会,不然都是扯淡。政府会允许你有权力去实现这些自己的想法吗?根本不存在自由选择的权力。
他们就算给出是脑瘫决定,你也得忍受 : 特殊车牌号出入疫情封锁区,特等病房区别待遇,社区管理层和大学宿舍滥用职权处理财物,某些成天作秀的人物连疫情地区都不敢视察。还有卢卡申科要民众喝伏特加消毒,川带统领那些昏招,各国政客纷纷扯皮甩锅推卸防疫不利的责任。这些都是现实中发生的事情。民众就算有意见又怎么样?没有权力你啥都不是。
其次,“前提是讨论这个问题的人需要真正拥有权力去影响社会”这句话不对,你自己都举了不少哲学家的人名,他们的思想诞生的时候他们身居要职?大多数没有,纯粹在思考,在讨论。国家中的例子像是苏联,它是先有思想然后夺权成功,还是不管不顾先夺权了再慢慢形成思想?当时的人可没有空洞地承诺理想社会什么都好,而是在一战危机中明确提出“一切为了停战和面包”。
最后“没有权力你啥都不是“这我可以解决,你要权力好办,我假设给你啊。”假设东京市政府完全如你所想地改组“,这是我的原话,现在权力给你了,你作为公民可以用手中神圣的一票影响决策了(你想当总统也成),你该怎么办?你的回答是如果是理想社会,天灾因此会发生改变。那不就是假设灾难不存在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和人开过会,开会讨论的目的是拿出一个方案,只挑刺不提方案的人说服力是很低的,远不如一个提出有缺陷方案的人。
我把这句话主语换成帆高,天气发展方向可以由帆高决定,那么你认为由于此次灾害受损失的人可以找他要赔偿吗?社会可没有控制气候的能力。
我先猜一下你会反驳我说帆高的遭遇是由于社会不公导致的,但是法律上有一条原则,我不知道术语是什么,大意是追偿是逐级的。换句话说灾民找帆高赔偿水淹损失,帆高可以找社会赔偿压迫损失,但这是两件事,金额也不一定对等,帆高不能要求灾民跳过自己直接找社会赔偿。
社会有压迫又不代表社会所有行为都是错的,按你这方法历史课本所有事件评价删掉就完了,反正都是封建国家压迫人民,都是邪恶的,一句话搞定收工。即使东京有压迫,这和危机事件处理有关系吗?
你真的谈了很久的压迫,那我修改一下我的投票意见。首先支持逮捕帆高,然后危机过去后要求东京市政府就危机事件引咎辞职,主要责任人接受人民的公审,你觉得这方案满意吗?
你对东京不满大可组织市民推翻他,但是市民对政府不满和市民支持帆高有什么关系?特别是救援行动会导致东京毁灭,威胁市民本身?除非是这样的,我方大本营在北海道,为了毁灭日本首都决定协助帆高,他获得阳菜,我方重挫日本,两方各取所需还现实点。
这段我把帆高阳菜算一块的,单算阳菜观感好很多。我觉得可以吃福利啊,只是吃了显得很“菜”。就像你说的罪犯都能吃福利,但是罪犯形象称不上好吧。
然后不是救人本身的问题,是他们做法太坑了。帆高哪怕一声不吭成功救人看起来都舒服,但是他在天上高喊哪怕东京毁灭也无所谓,到头来还是需要城市的救援,这就有点小丑了。要是东京真如他所说彻底毁灭了,那他失去了帮助说不定就没能走出废墟中心了呢?
假如我生在东京,我为了救阳菜而“牺牲”了我所在意(爱恨都行吧)的某个东西,这是有点感人的。那假如我生在北京,然后去东京遇到了爱人,为了救她导致东京间接灭了,倒也不是不行,但一个和我没什么关系的城市毁灭了,自己和伴侣也各自回家乡读书没受到影响,这有什么感人的点?
比如提一个无关人物的点吧,在电影前半段为了煽情,将阳菜这个无辜少女的生命和洪水放在一块衡量体现残酷感。但是结尾却又为了挽回人物观感大力削弱洪水带来的影响,人适应了,社会也一切照常,借老太太之口原谅,还给个镜头拿划船当日常交通工具。这哪是洪水啊,分明是上帝在东京投资东方威尼斯水上旅游城改建计划。
看完后半段再回头回味前半,那么阳菜的纠结就毫无意义了,一点残酷感都没有
比如知乎上高赞把献祭批评为封建迷信,然后反对牺牲阳菜。但是迷信之所以被迷信是因为它无效。如果献祭有效,那么它就是神圣的降神术,不论支持或反对都得正视它的作用,哪能一句迷信、人定胜天就带过去。
然而影片里帆高几乎只负责跑,阳菜弟的女同学,圭介、女同事忘了什么了,他们的关系不算深,但无私地在帆高救人路上给予了决定性帮助,自己几乎没什么好处。这就很讽刺了,个人主义的人,但是成功却是靠着别人无私帮助才成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