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0-8 23:54 /
     本来这部作品我打算是一点五倍速随便看看,打发时间的。原以为又是一部无深度自我感动的刻奇剧,可是出色的演出(隔壁评论区就有位大佬总结的很好),让我不仅降到了正常倍数(这片的节奏把握的真舒畅),还让我收起了我那刻奇脑,认真的品味这部作品。

      首先谈谈为什么修一女装被打压,而高槻男装却几乎没人有意见。如拉康所言:对于成长的男孩,女孩是一个活生生的,遭到“阉割”的形象;一个“父之名”的象征威胁与创伤。当男孩建构了某种主体身份后,女性的形象仍然是引发焦虑的血淋淋的伤口。男性主体的确认始终包含着驱逐女性引发的象征焦虑与创伤记忆的过程。其途径之一便是充分客体化女性,成为异己性的他者,某种观赏或欲望对象。回到服装上来,女装大多是为了突出的女性受男性凝视的身体特征,或者自我幼化而设计出的。而因差异性诞生的男装这个词,在这个上并不是完全对立的,男装大多是“中性的”,实用的。高槻穿男装并没有触碰这种焦虑,穿男装的她也并没有逃脱被凝视的客体形象【反复出现的帅气(其实帅气这个评价,也很难说真的带有多少所谓的"男性气质")】(这也和后面要谈的内容有关,她(他)是为了成为男孩(女孩)才穿的女装(男装)嘛?}而修一不一样,女装本身就代表着女性的客体性,他穿上女装,自然一种对异端的厌恶,对“父之名”的捍卫便把矛头指向了他。女性在男权的建构下身为一种第二性,做女人早已低人一等,那要是像个女人了?
      酷儿理论作为一种反本质主义,反身份政治的后现代思潮,强调主体身份的流动性。巴特勒说到,性别是重复表演的结果,生产出静态的或规范性的性别,同时模糊了任何单一个人性别表演的矛盾与不稳定性,最终生产出我们认为的真实的性别。她举了一个例子,一个婴儿出生时,护士宣布“这是一个女孩”,这不仅仅是一种描述行为,而是将婴儿指定为“女孩”的“赋予意义”的行为,话语制造了性别。回到剧情,修一在最后或多或少都触及到了这一点了。在剧情开始修一将了穿上女装与成为女性牢牢的绑在一起。而后渐渐意识到这架构并不是真实,而是自我的牢笼。如修一对土居说的话,他不会再穿去学校被大家当作笑料嘲笑。他穿女装不是为了穿女装,也不是为了成为了女性,是为了“可爱”,而土居异化了穿女装和变得可爱这两点。之后,理解了性别表演的修一反叛了摹本,消解了对变声的恐惧。最后千叶与高槻辩论,千叶说修一是普通的;高槻说每个人都是特别的。要是每个人都是特别的,哪还会有谁不是普通的了?这两个词在这并不是对立的,每个普通的人都是特别的。建构下的“性别”不存在,存在的是活生生的人,修一选择了自我解放,对应了最后一话的标题,成为自己了。
      

     再闲扯几句,本作在演出上就保持着与观众与角色的距离,更多的是呈现而不是叙说,没有剧烈的爆发。虽非震聋发聩 ,但至少发出了一点声音。
     

      
Tags: 动画
#1 - 2020-10-23 15:47
(当我觉得签名很难写的时候,我就发现我这人很没意思。)
有道理,性别的特质其表现是动态的,而男装和女装也并不是完全对立处在两个极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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